“朕的那个儿子恨朕啊”!碧绝凌飞哀怨一叹:“滟儿去的时候,朕很伤心,可那时候司空老匹夫正盛,我不能奈他,只得狠心地对待煞儿”。
“皇上,总有一天,七皇子会知道皇上心中的苦”,冯公公的腰弯到了快九十度,不知道是因为恭敬,还是为了掩藏什么,任何人都休想看到他面上的情绪,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冯公公那双眼里是充满的恨意。
“你去吧”,皇上摆了摆手,冯公公弯着腰退了出去。待走出皇帝的视线,这才挺直了身板,平稳了心境,迈步走过一座座宫墙。这里掩埋了不知多少人的善良本性,更不知埋藏了多少人的尺骨,父子不像父子,夫妻不像夫妻,兄弟不像兄弟,姐妹不像姐妹,每个人都有一抹算计,而每个人又逃不开被算计。
冯公公悠然来到冯夫人的面前,轻咳一声:“夫人,皇上听说陵公子陪公主去了御花园,特派杂家来陪同夫人”。
这是皇上的地盘,消息自然灵通,笑了笑:“公公客气,小富贵公公就在附近,也招待周全,民妇不敢劳驾冯公公”。
“夫人讲的是哪里话”,冯公公边说边笑,走上前准备为冯夫人倒茶,冯夫人连忙半起身,“怎敢烦劳公公”,两个人推委中,冯公公不小心将茶倒在了杯外,冯公公连忙拿着拂尘一挡,以极快的速度将一纸团塞进冯夫人的手中,“杂家真是老了,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夫人见谅”。
冯夫人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抓紧了那团纸,将手回缩到袖中,“公公客气,都怪民妇不好,公公还请坐”。
冯公公坐下后,便与冯夫人随意地聊起天:“听说陵少主有一位妹妹,不知冯夫人可曾见过陵小姐”?
摸底吗?冯夫人微笑:“少主的确有一位妹妹,据说是双胞胎,少主的父母健硕,外公与祖父身体亦很康健”。
冯公公看向冯夫人的眼神变幻莫测,时而令人感到亲切,时而令人感觉莫名,冯欣然知道,这周边布满了皇上的暗卫,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下。
“哼哼,原来夫人也未曾见过小姐”。
冯欣然感慨万千地说:“是呀,东陵之家的生意那么大,邛都这边不过是少主子众多生意中的一站,难得少主子肯在邛国多逗留些时日”。
冯欣然这话透露出的意思挺简单,无非是告诉皇上,东陵之家的生意做得很大,也很广,东陵之家的家主中大有人在,少主子周游列国视察生意,来到这都虽是必然,到底也是例行公事。
冯公公点头暗赞,冯欣然的话说得好,他问的话,不过是皇上想知道的,“听夫人所言,东陵之家的实力其实非我等所能想到,邛都的经济还靠陵少主支撑”。
“这话说的”,冯欣然连忙否决,摇着头,风情万种地看向冯公公:“公公这话就不对罗,我等一介生意人,还不是看着官家的脸面生存?能为皇上和大人们分忧是我们的荣幸”。
“哼哼,夫人说的是,杂家亦不过是伺候皇上的奴才,全靠着皇上赏碗饭吃,这天下莫非王土,到哪里,那也是皇上的地方”。
冯夫人的眼光闪了闪,一道精锐的光划过冯公公有些哀伤的眼神,心,莫名一痛,强自笑颜:“普天之下,尽是皇土,东陵之家不过是小小的商团,走到哪里,也都是皇上的子民,皇上爱民如子,咱们小小的百姓自是受了皇上的庇护才能有今天,皇上本是明君,天下的百姓莫不称赞,咱们东陵之家,也是皇上的子民”。
冯公公轻叹,起身看看天色,“夫人,御花园的盛宴即将开始,杂家带您与陵少主会合,如何”?
“甚好”,冯欣然起身微欠,点头称是。
小富贵是个机灵的,在冯公公手下早已学会了察言观色,对冯公公非常忠诚。早在冯公公来的时候,便去了小花园寻陵月夜和明月公主。
冯欣然和冯公公远远地看到陵月夜和明月公主时,陵月夜正在为明月公主讲故事,讲的正是梁祝传奇,陵月夜的画册即将推出,有一个明月公主作免费的宣传员,何乐而不为?再看那明月公主,听得是梨花带雨,早已是泣不成声。
小富贵在一旁听着也是暗自伤神,开始的时候,他还怕暗卫们误会陵少主欺侮公主,他能感觉到冯公公对陵少主和冯夫人的特别,毕竟他是从小跟在冯公公身边的人;听了一阵子后,发觉暗里的人没有动静,这才放了心,静下心来和公主一起为故事里的人物悲喜。
小富贵虽然也被故事吸引,毕竟是奴才,不忘记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冯公公和冯夫人一转弯,小富贵便看到了他们的身影,赶紧劝了两句:“陵少主,您这故事也当结尾了,太悲剧了,公主,您也别太伤感,毕竟是故事,公公和夫人朝这边来啦,想必是宫宴马上就要开始,您可别再哭了。若是皇上心疼怪罪下来,陵少主会挨罚的”。
明月公主抽泣嗒嗒,抹着眼泪:“才不会,父皇若是听了这么感人的故事,也一定会为梁山伯和祝英台鸣不平,那个马秀才太坏啦,我恨他,我一定要抽他的皮,拔他的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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