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奴单膝跪在夕彩的面前,左臂无力的耷拉在那,唇角有未干涸的血迹,正用简单平静的语句向夕彩说明着刚刚发生的情况”聚宝阁封锁了楼外的街道,不允许任何人接近这里,我们安排的人似早被察觉,遭到围杀。“说完微微抬头看向夕彩,发现此时的夕彩也正凝视着自己,心尖一颤,克制着自己的表情,低声询问”现在我们.......“还没说完便被夕彩打断。
”任何人,是吗。“这不是问句,从月奴的回答中,夕彩知道这次夺宝会应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棋局亦或说是杀局。收了收抱着杜古的手,昏迷过去的杜古让夕彩的眉间愈加冰冷,红眸再次一闪,那一瞬有庞大的杀意不受控制的涌出,凝固四周“好一个聚宝阁”
月奴在这杀意中无法动弹,她知道这不是针对她的,但仍下意识的低下头,收敛自己的情绪,她不能在这时让夕彩看出端倪,还不到时候,暗暗握紧拳头,等待着夕彩冷却下来的吩咐。
”怪医在哪?“
“城南西郊,景行居”风吹过脸颊,月奴的余音还未尽,发现眼前的人已不在,站起身朝南边看去,只看到夕彩月下的背影"夕彩,我不想一直看着你的背影。"话散风中,血的味道还在。
景行居
夕彩专注的看着怪医的一举一动,她不希望自己错过细节,当看到剑尖从杜古胸口取出的时候,万千思绪都堵在了喉哽, 这个场景让她忽然想起了师傅,师傅也是在剑尖离开心室的时候死去的,她只杀了他,没有去救他。不,不一样,现在怪医正在医治杜古,杜古绝不会死,不会死的。
处理完伤口之后,怪医对着夕彩开口道“他死得了,也死不了。“接触到的是疑惑冰冷的质疑,并在注意到她闪烁的眸光之后,才不疾不徐的接下去“那剑的伤倒是小事,我能救。可是......呵呵,你别急嘛,那剑的毒却不是那么好办了。”说完指了指杜古的开始异样烧红的脸颊,再指指自己的手心。
“毒?哼。”夕彩没有犹豫,一把拿过桌上的茶碗,用旁边的小刀划破了掌心,殷红的血滴落入碗里,在这静谧的空间里,若有若无的香气漫起。
“啧啧啧,你说,这世间的事也真妙,你自身本是个大毒罐,这血却是解毒良药,妙啊,妙,不得不说,你浑身倒就像个宝了,别看我,我只是说在我眼里,呵呵。”仔细闻着夕彩给自己的一碗血,怪医笑眯眯的打量着夕彩“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