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爬起来倚着墙坐在那儿一个人自怨自艾地哭了一阵,感觉身体慢慢恢复了元气,才站起来衣冠不整地走到电梯口乘着电梯下到一楼大厅。
那两个服务员见她那样,脸上的表情和脚底的神经立刻同时紧张起来。
我妈妈没理她两,她旁若无人地走出大厅,来到街边的一棵树下就势倒在树跟底,心里空得像蓝天一样。
她拿出手机一看到刚才拨打的那个号码禁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寒战。她找出删除键刚要删忽一想,还是先留着吧,大裤衩要留证据,她也不能不多个心眼。
她重新找出易叶青那个狗东西的电话号码,像压图钉一样一个一个地摁着,数字摁够之后便拨了出去。
电话通着,这狗东西倒还有点义气,最起码还没换号,但是他没有接。
我妈妈也不急了,她耐心地拨了一遍又一遍,忽然一个熟悉的铃声从她身后不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她急忙转身,就看见易叶青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手挽着另一个妙龄女子从酒店的大门口通道里走了出来。
他一边喜笑言开地与那个妙龄女子说着什么,一边若无其事地握着手机任其响着,一步步朝自己这边走来。
我妈妈怒不可遏,她飞身而起几步冲到易叶青的跟前,抡起手机劈头盖脸就向易叶青那张言不由衷的脏脸上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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