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无措的看着他,眼神不复以往清明。
他担忧的问:“可是身体不适?”
“君澜,是你吗?”她的语气充满了脆弱与恐慌。
他轻轻扶起她,轻柔地为她擦拭泪痕,“嗯,我在,你别怕,方才只是梦魇,醒来就没事了。”
她试探着抚上他的脸,有温度有触感,这是真的。
沈君澜看出她的伤心和失落,轻轻拥她在怀里,柔声安慰:“别怕,我会在一直陪着你的。”
听见他的话,她的泪流得更凶了,云晞也说不会离开她,最后还是丢下她了。
感觉到胸口的湿润,她的滴滴泪水洒在他的心上,泛着轻微的疼。轻捧着她的脸擦着,却越擦越多,让他不知所措。
他着急的问:“可是哪里不舒服?我给你诊脉,你……”
他伸出去给她诊脉的手被躲开,她别过头抹了一下眼角,渐渐稳住情绪,哑着声说:“无事,你先出去,容我梳洗一下。”
她不说还不觉怎么样,她这一说才让他反应过来,他不该失礼的闯进她的闺房,这于理不合。
生怕她生气,他解释道:“我本想来看看你,青竹说你还未醒,我在外听到你的声音,放心不下,适才闯了进来,你别气恼,我这就出去。”
他越说越脸红,云清晚红着眼眶望向他,他的样子让她有些想笑,只是她太久不曾展颜,已经不习惯这种强烈的情绪。
“我无事,你先出去片刻,容我梳洗一下。”她淡淡的说。
“哦,好的……那……我先出去。”说完,他快步离开,在门口差点撞上端着面盆的青竹。
青竹看着他脚步凌乱而着急,像是被人追一样,不解问:“小姐,这沈少爷这是怎么了,身后有老虎追他似的?”
云清晚眼眶泛红,声音也有些哑:“他有急事要办,所以走得匆忙了些。”
“这样啊。”青竹虽有疑惑,放下手中的面盆后,便也不再多问,静候在一旁。
待她收拾妥当出来,沈君澜坐在院里的石凳上,脸色已经恢复正常。
见她出来,立刻起身迎上来。
“方才黎叔来过了,让我们到正厅去寻他,他有话要说。”
她点头:“走吧。”
走到正厅,黎叔没在,只是黎青立在门前。
沈君澜问他:“黎叔可曾来过?”
“义父回房取东西,马上便回。”黎青回答。
没一会儿,就见黎叔拿着一个布包走了进来。
“君澜,小姐,你们看这是什么?”黎叔把东西放到桌上。
云清晚看看那几块令牌又看看沈君澜,很是不解。
收到她的目光,沈君澜解释道:“这是天衣教的通行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