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覆上他的,回握着他,云清晚嫣然一笑说道:“既然如此,你往后便打上了我的记号,别人再难动得,包括你自己。”
“沈君澜从来便是云清晚的,从七年前……也不对,该是从出生那一刻起,你我的姻缘已经注定,跨越时空的缘分是上天的厚赐。”
“你答应了我便没有反悔的余地,这一生一世即使是上天入地你也摆脱不了我。”他执起她的手,放到心口的位置,让她感受他的心跳。
她呵呵一笑,说道:“君澜,你脸红心跳的模样看上去好可口哦。”
“任卿采撷,你想何时下口,我定会好好配合。”他将头与她的抵上,声音充满了愉悦。
她低骂了句‘登徒子’轻轻推开他,说道:“我哥快醒了,我先去看看他,这些年他受了太多的折磨,如今终于能正常行走于阳光下,再也不用缠绵床榻,我想与他分享这一刻的喜悦。”
“夫人之言,句句在理,但我们还需梳洗一下。”沈君澜指指两人凌乱的衣着,还顺手给她整理了额前的散发。
云清晚瞥他一眼,嫌弃的说道:“谁是你夫人?至少目前‘夫人’一词还不可乱用,名不正言不顺影响不好。”
“哦?你打算何时让我名正言顺?我的夫人从来只会有一个,你说是谁呢。”
“小晚,不到一个月的时日,你我便是夫妻了,我心甚喜亦忧,天衣教的人不可能就此罢休。”他欣喜之余也担忧着。
云清晚眼睛一眯,随即闪过精光,说道:“我们便从柳子意入手,防患于未然也未尝不可,如若真的是他,我定不会心慈手软。”
沈君澜摩挲着她柔软滑腻的手心,欣喜说道:“你终究还是信我的。”
她笑而不语,只是回望着他。
“小姐,您醒啦!”青竹端着面盆走了进来。
这时两人才发现,夜半时分他们闹的那一出竟然忘了关门,还好夜深人静,不然可真是丢脸了。
两人相视而笑,眉目之间的情意流转让青竹这个外人骨头一酥,匆匆放下手里的东西,连告退都来不及说便逃一般的离开了。
云清晚无语道:“你看你都将青竹吓成什么样了。”
沈君澜自觉地将责任揽到身上,点头说道:“嗯,是我吓到她了,我不该点醒黎青的,让他一直做个无知无觉的木头挺好的。”
啐他一口,云清晚开始赶他出门。
“你该走了,我要梳洗更衣,你在这里多有不便。”
“我可以在门外等你,绝对不会妨碍到你的。”他举手保证。
云清晚拎着他的衣袖,嫌弃道:“我建议你还是将这身衣衫换下,从乞巧节穿到今日,老远都闻到有股臭味了。”
沈君澜还当真的用鼻子嗅嗅,认真的说道:“没有异味啊,再说只穿了两日半,而且我看你挺喜欢我这一身衣衫的所以舍不得脱下。”
她是真的挺喜欢他这一身蓝衫的,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打发他走,奈何这厮是越来越粘人了,这可不能惯,得寸进尺的功夫他已经炉火纯青了。
“我说换就换,哪来这么多废话!”
她板起脸,指着门口说道:“自己走还是要我帮你?”
沈君澜眼角一抽,忙不迭的往门口走去,扶在门框上顿住脚步回头又看了她一眼,她挑眉凌厉的看过去,他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离去时还体贴的帮她关上了房门。
门关上的瞬间,云清晚眼里哪还有厉色,满满承载的都是笑意,自己不禁失笑,暗道自己真是魔怔了。
她再次打开门时,沈君澜已经等在门外了。此时的他,一身月白锦衣,修长的身姿立在清晨的日光中竟又给他添了一丝仙气,更显清俊脱尘。
他也注意到了她,简单的白色长裙穿在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清雅之感,头发披散在身后,只是从耳后编了两条小辫在后脑汇成一辫,简单不失美好。可他知道,那是因为她不会梳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