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将信抽出来,一字一句的往下看,生怕遗漏了什么,看完后他将信递给了于子凡,前半部分是给他的,后半部分却是写给于子凡的,看得出她当时是急匆匆的写下这封信,来不及再重写一封,只得在一张纸上寥寥数语交代她的行踪。
于子凡看完后,问道:“雾林是什么地方?”
他这些年来不曾出过无名谷,对于江湖之事也只是知晓一些,这雾林,他还真没听说过,云清晚在信中说,他们有急事要办,必须立刻赶往雾林。
沈君澜摇头道:“我也只是听师叔提起过,师叔母便是出自雾林,雾林具体在哪儿,我也不清楚。”
“君澜哥,我这就让人去查一查雾林的具体位置。”阿元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沈君澜自身后扣住他的肩,说道:“你安心休养,这些事我会让人去办的。”
谁曾想,查雾林的具体位置,云默宫的人只用了三天,而他却足足等了两年也未能再见到他的未婚妻子,就连云阳也是,云府的人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消息。
两年的时间,许多事情改变了。
一年前安王与武阳侯勾结造反,柳子意大义灭亲向皇上揭发自己的父亲,并与沈君澜联手手刃安王。
年轻的帝王不仅英明睿智心胸开阔,还懂得知人善用,在将柳承天处斩之后,并未在牵连无辜,反而将柳子意封为武阳侯,另赐侯府宅院。
这场平叛中功劳最大的沈君澜却婉拒了皇帝要封他为将的赏赐,皇帝见他无心入朝为官便也不再勉强,只给了他一个安君候的挂名头衔便放他离去。
一晃一载已去,她离开他已经两年了。
就在沈君澜平叛有功受封安君候之后,于子凡也在无名谷中成了亲,娶的是他的师妹,月冥与凤吟的独女月风清,两人自小青梅竹马,在他缠绵病榻之时也是月风清一直悉心照顾,她对于子凡的情意自然不言而喻。
于子凡扶着小腹微隆的妻子,自门外走来,方才两人正在院中漫步,被下人告知沈君澜来访,夫妻二人高兴的走回厅中。
“君澜。”于子凡小心的扶着妻子跨过门槛,出声唤了背对着门站在窗前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转过身,表情淡淡,似乎扯了扯嘴角,这算是对亲近之人的微笑吧。
于子凡心中微叹,自第一次硬闯雾林无功而返后,沈君澜就没在人前笑过,几乎是每隔一段时间他便要创一次雾林,每次都是负伤而归。
伤好以后他又继续去创,如此周而复始,不知疲倦。
他问道:“你还是要去雾林吗?”
见沈君澜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于子凡劝道:“你又何必如此,小晚她定是有什么苦衷,这两年来才会避而不见,我们要做的也只是在外面安心的等着她回来便可。”
“大哥,我等不了,每日什么也不做,只是守着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等,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对我来说简直生不如死,夜里做梦我经常梦到她在唤我,让我去救她,她好似被什么困住一般,挣脱不得,可只要我伸出手去,她便消失不见。”
沈君澜淡漠的面上露出痛苦之色,于子凡夫妇看在眼中,心里同样伤感。
在毫无音讯的情况下,抱着微乎其微的希望等,等一个奇迹出现,不是人人都能坚持得下去的,这两年来他们虽不与沈君澜时常碰面,可关于沈君澜与云清晚的消息于子凡是时时关注着。
沈君澜来去匆匆,不作停留,于子凡也不做挽留,彼此之间无形之中形成了一种默契。
看着落寞孤寂的声音消失在眼前,月风清明亮动人的眸中划过伤感,她叹息道:“君澜对妹妹用情至深,若是这次还是无功而返,我怕他会支撑不住。”
于子凡知她心意,柔声道:“你别担心,我会让人留意的。”
“今日孩子可还乖,他没有折腾你吧?”他蹲下身子,将耳朵贴近她隆起的小腹,
月风清目光柔柔,幸福的笑着。
“不曾,今日他特别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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