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
凌玥绯璃慵懒地坐在秋千上,微眯双眼,脚尖点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
阎狂则是枕着双臂,斜靠在躺椅上,暗红色的眸中掠过几丝深沉与复杂。
“为何?”晌久,阎狂眼中漠然,平静而突兀。
“有必要么?”凌玥绯璃耸肩道,“依你的能力,我瞒得了你?”
阎狂眼眸微眯:“你的手段远不止此,若想瞒我,恐怕也不难。”
“嗯,的确不难。”凌玥绯璃也不否认,唇角微翘,“这对你可没什么好处,我想,你应该不至于因此对我出手吧?”嗜天教恐怕远远不及云绮表面上那样,估计整个大陆,都是无人可比。
“你怎么知道不至于?”阎狂的血眸微微一眯,阴寒的煞气几乎冻结了一切,“十三岁的炼药尊师,日后成就难以估量,即使是我嗜天教,怕是也难以相比。与其留着威胁,倒不如趁早抹除。”
“可你不会。”这语气煞是悠然淡定,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阎狂周身的煞气瞬间消散,难得的露出一个微笑,虽然很淡:“何以见得?”
“其一,人情。”血阎罗之名凶名远扬,只一眼她就知道,他们是同样的人,骄傲决绝,随心所欲,甚至是狠辣无情,但她知道,阎狂,不会伤她!
“那,其二?”
“直觉!”唇角勾起,绽着一抹红尘尽揽的恣意风华,“我说是直觉,你,可信?”
“呵呵。”阎狂忽然低沉的笑了起来,散了阴冷,冷峻的面容俊美得惊人。
凌玥绯璃慵懒地开口道:“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阎狂不太自然的微微一顿道:“不错。”
今天那些特训堪称噩梦,根本是把人往死里虐,哪怕他看着,也觉得有些心惊。不过效果倒是十分显著。
凌玥绯璃淡笑,她看上的人,自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