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丽昭容的死后她的家人并没有得到升迁,反而他的父亲礼部侍郎白正因为受贿全家都被流放到西陲边塞之地永世不得入境。”
“这样一来,不是所以的线索都断了么……”
感觉到身边的人再次陷入沉思,他的心底涌过几缕莫名的惆怅,“这倒也不是,我在内侍府中,又一次总管遣我去暴室送饭,在那里我竟然看见了丽昭容的近身婢女。”
“真的么?”望着他,眼中燃起零星的光亮,“她现在还好么,不,我们不如现在就去暴室看看,她一定知道丽昭容很多秘密。”
他连忙伸手阻止,“晚上的戒备会严些,我已经打点好了一切,等到明日,我们再去……”
“那好吧,你先回内侍府,一切小心。”
“嗯,我会注意的。”他凝了她一眼,转眼便消失在沉沉的夜幕中。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一声极细的叹息止于她的唇间。
禄华三年末,月隐国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烈焰国使者与朝云公主来国中向月隐皇请求联姻,月隐皇大喜,将朝月公主赐予乐凌王轩辕漠为正妃。
不想乐凌王竟当朝拒婚,朝云公主羞愧难当,当夜在行宫中自缢身亡,烈焰国主勃然大怒,发兵十万攻打月隐国,轩辕决将乐凌王削为庶民,并打入天牢。
夜半,云阑殿。
层层青色幔帐下,悬着的荷叶灯将整个大殿照得明亮,明黄的绒毯一路散开,直至玉石台阶上,君上沉着眼,端坐在銮位上,手中持着酒觞,那脸色冷厉地煞人。
他身旁站着的是云妃,一身紫色的衣裙,在灯火的照映下尤其妩媚。
“皇上……”她的手带着几分安抚落在了他的肩头,“事以至此,你又何必生气呢。”
“砰!”他狠狠地将酒觞掷落于地,站起身来,墨色的长袍扑食的苍鹰,盘旋在空气中。
“孤的好皇弟,做出这样惊天动大的大事来,把孤逼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他的眼神是冷森的,是怒火纵生的,带着一丝隐藏的杀意。
“如今烈焰国的军队已渡过澴河,正向我们黎城逼近,皇上心中可是有了计算?”
“乐凌王这样胡为,孤留他不得!”
看着君王那毫无情绪的眼眸,她的心微微沉了沉,身体居然也莫名地寒了下来。
“皇上,现在纵然是杀了乐凌也没有用了,兵临城下,烈焰国不过是以这个借口而进犯我们月隐国罢了。”
突然,他的目光重重地落了下来,望着她,带着幽幽的审视,“云裳,你倒是对当下的时局分析地很透彻。”
她不动声色地拾起零落在地上的酒觞,然后执起酒壶酌上,望着盈盈流淌的酒水,她轻轻地开口,“臣妾只是一个女人,皇上的女人,自然一切都是为皇上的……”
月光静静地流淌着,如诗般恬静,轩辕决眯着凌长的眼,猝不及然地握住了她的手,酒觞再次掉落在地,月夜中清脆的声响是最厉害的催情药,他拦腰将她抱起,走进了内室。
原来都是一样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