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试过,是无法体会到的。”
“那我也要试试看。”
离炎戏谑道:“你会吗?小心喝醉了头疼,到时候,我可不管你。”
“醉了又怎样?你这杯毒酒我都不怕了,还怕它不成?而且我知道,你不会忍心不管我的。”俏皮地一笑。
“这么笃定?”
“那当然!”
离炎将杯子里倒满晶莹的液体,递给她,道:“慢慢来,不要喝得太急。”
舒心接过杯子,刚刚抿了一小口,就被呛到了。
离炎笑笑,一手拿过杯子放到一边,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看吧,叫你不要太急的。”
“咳咳……原、原来,酒是辣的啊!咳咳……”
“那你以为呢?”
舒心好容易顺过气来,道:“以前看别人喝酒,都是一副很惬意很享受的表情,我还以为很好喝呢。不是还有人形容它是什么琼浆玉露吗?原来都是骗人的!”
离炎淡然一笑,端起酒杯,看着杯中晶莹的液体,“喝酒是要看心情的,心情好的时候,它当然是琼浆玉露,若心情不好,它便是穿肠的毒药。”
“既然是毒药,那为什么还要喝呢?”
“身不由心,心不由己。你呢,自己说我是毒酒,还不是照喝不误?”
舒心不要意思道:“可那不一样嘛!”
“借酒浇愁,一醉忘忧,把自己灌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也就不会记得伤心的事了。”
“还说什么一醉忘忧,真的就可以忘吗?醒来后还不是一样记得不开心的事?”
离炎将杯中救一饮而尽,道:“所以有句话说,借酒浇愁愁更愁。但至少喝醉的时候可以得到暂时的解脱。”
“嗯?你又没有喝醉过,你怎么知道?”
“曾经有一度,我的确想把自己灌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喝多少酒,我都不会醉。”
“你那时候肯定很伤心很伤心了!”舒心认真道。
“为什么这么说?”离炎有些意外。
“就那天啊,我去找药使谈向他请教医术的事情,正好碰到他和酒使喝酒。我听到酒使劝他少喝一点,可是,那天药使大人好像特别的激动,一口气喝了好多,还说了一句话: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我当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也没注意到他当时似乎心情不好,还跟他说了求他教我医术的事,他听了之后,立马拒绝我,然后就走了。”
“你在怪他?”
“没有啊!后来我去琼露宫借书的时候,偶然翻到一本记录诗词的书,刚好上面有那句话,我才知道,原来,药使那天非常伤心。是我不该那时候去找他的。”
“愁肠已断无由醉……”离炎边念着这句诗,边放下手里的酒杯,而后,又是自嘲地笑笑。
“炎,想来,你那时候也是太伤心了,所以才怎么都不会醉。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伤心吗?”她问的很小心。
离炎将舒心拥进怀里,道:“如果你没有告诉我这句话,恐怕我永远不会知道,原来在那时候,我就已经……”话说一半,他又笑了,这次却是含着无法言语的幸福。
“就已经怎么样啊?”
“没什么。”只是把怀中的人儿拥得更紧。
“嗯,我想,你以后会有机会喝醉的。”
“为什么?”
“因为,我在你身边啊。不会伤心,当然就能喝醉了!”
“呵呵,我想,不用喝酒,我就已经醉了。”
“嗯?”舒心仰起脸来看他。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