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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兄夺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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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白衫将小魔的身子全部盖好,安抚着炎无墨:“没什么,只有我看见而已,又没其他人看见,丢不了多少人的,更何况这可是最最新鲜的童子尿啊,你们行医之人不是常说,童子尿可以解百毒吗,喝一点没事的。”话音明显的颤抖着,一看就知是在拼命忍笑。

“哼!偏心。”重重的对着千寻冷哼一声,炎无墨背对着这对母子伤心去了:“偏心,偏心,偏心,画个圈圈诅咒你,画个圈圈诅咒你,诅咒你,偏心,偏心,偏心。”不停的叨念着,似是念经一般。

无奈的摇摇头,看着炎无墨如此孩子气的模样,千寻心中失笑,这个男人,果然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好啦,不要生气了,现在风雨都停了快点找找看有没有可以到崖底的路,小魔他还要等着吃奶呢。”她体内的蛇毒还未清,还不能让小魔喝她的奶,所以,他们必须要赶快找出路才行。

回过头来,炎无墨的一脸吃味:“就记得你的宝贝儿子,怎么不说快点找路下去,我们的墨墨还要吃饭呢。”这个奶娃娃,早知道就不这么快让他生下来了。

“天啊,无墨,你不会和小魔争风吃醋吧?”这个小男人,被他打败了,这么能耍宝。

哼,转过脸不再看千寻,用心寻找着可以下山的路。

“找着人没有?”两人的脚刚一落地就听见了凤诀夜的声音。

幸好在这峭壁上还有着一根拔地顺着岩壁长起的长藤,让他们可以顺着这长藤下来。

可是,脚尖刚落地,耳边便传来凤诀夜的声音。

周身一颤,看着怀中的舞小魔,再看看离自己不过十丈开外的凤诀夜,希望这个关键的时候孩子不会睡醒。

“别怕,只要不发出声音他们应该不会发现。”将千寻母子护在身后,炎无墨的脸上又恢复了严肃。

清澈的眸子紧盯着凤诀夜,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一直贴在不远处的那道崖壁上,一定不动,仰着面,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是他的周身散发出的气却不是以往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漠,而是退换成了哀,浓郁的哀伤。

那种哀伤让炎无墨心头一震,这样的他只有在当年清初去世时才出现过。

现在,恐怕他也同样爱上了千寻吧。

也是,这样与众不同的女人连他自己不是也爱上了。

转首看着被自己护在身后的千寻,她只是低头静静的瞧着怀中酣睡的舞小魔,那恬静的侧脸让她将属于母亲的慈爱发挥的淋淋尽致,或许,在她心里,凤诀夜已经成了回忆吧。

紧紧贴着崖壁,感受着崖壁上的刺骨,凤诀夜的心中万般悔恨……

“王爷,刚刚府中差人来报,侧王妃她蛇毒发作。”不敢上前打扰哀伤之中的凤诀夜,侍卫只敢远远的通报。

眼皮颤抖了几下,终,睁了开来,眼神之中是难以言喻的疲惫:“请了御医没有。”

“已经请了御医了,不过,御医说侧王妃的毒只能用贡品浦银来解,御医已经代王爷向皇上求药去了,侧王妃差人来请王爷回去。”

静静的听着侍卫的回报,看着耸立在云峰之中的峭壁,心中无限感慨。

一日的时间,他失去了一妃二妾,失败啊,第一次,他感觉到了失败。

他的妾居然是潜伏在王府之中的敌国间谍,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发现,枉为他这沙场战神的称号啊。

“来人,随本王进宫面圣。”无论如何,他都要进宫请罪。

“可是,侧王妃她。”

“先同本王进宫,孰轻孰重还不知晓?”鹰眸扫射到那人身上,让那人心下一惊。

衣袍一捋,凤诀夜踏步而离,只要一日没有找着千寻的尸首他就坚信她没有死,希望,还有机会可以弥补他的错失。

待凤诀夜一行人离去,千寻无墨二人才从崖后出来。

薄雾之下,凤诀夜的背影渐渐模糊,在千寻心里,以后,他只是曾经最为熟悉的陌生人。

塑立国八年。

时光匆匆,又是一个月的时间从指缝之中流过。

坐在已经花瓣凋零的茶花丛中,圣钦洛依旧是那一身的红色锦袍,依旧是那座石桌,依旧是那一壶的清酒。

一切未变,变得只有那花瓣掉尽的光秃花枝,变得只有伊人的音讯之声。

如同羊脂玉一般光洁无瑕的修长手指拿起酒壶,为自己倒上一杯清酒,杯中,酒的热气袅袅升起,清新的酒香之气扑鼻而来。

拿起酒杯,看着杯中淡绿色的清酒,他,似乎看见了伊人的身影。

青翠的树木空隙之间,阳光照射在树叶之上,透过碧油的叶子,斑驳的倒影落下绿草上,午后的阳光让人昏昏入睡,碧波寒塘上夏日的荷花已经暗然开放,荷花贴着荷叶摇曳生姿,粼粼波光之中,粉色的花瓣自有一股慑人的娇美。

幽幽草地之上,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坐在寒塘边,她的足下,一只全身都是似雪一般白毛的小狐狸独自在裙摆之中嬉戏着。

阵阵清风吹过,拂起了她那如同墨画一般的三千青丝,露出皓如白雪的后颈,只见她舒雅自在的坐在寒塘边,明艳圣洁,仪态不可方物,白衣倒映水中,落花一瓣一瓣的掉在她头发上,裙摆上。

她的娇颜如同世间最珍贵的墨宝一般,雾薄孤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

“寻儿。”抚摸着杯口,他仿佛在杯中看见了他心爱的人儿。

痴缠的眸光紧盯着杯子,眼中无限深情。

何时,他才能见到寻儿?!

看着面前已经花瓣尽落的茶花林,光秃秃的花枝寂寞的挺立在泥土上,一派萧肃。

整整一个月了,一个月都没有寻儿的音讯,他派了那么多的人去找她,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跳崖!那个男人竟然逼到她跳崖,他的寻儿在他走后究竟受了多少苦。

玄米,仲莞尔,竟然敢违背他的命令,对寻儿下手!该死!

手中的茶杯被紧紧握在掌心,暗暗忍受着品酒之人的怒气。

“夜叉,知道玄米她们关在哪吗?”缓缓开口,温煦的话音之中飘出那么一丝冷血的味道。

伤害寻儿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回主子,玄米等人被关在了煊御王朝的死牢之中,听说,已经让凤诀夜审判过了,会在五日之后处于斩首之刑。”从侯在一旁的婢女手中接过披风,为圣钦洛披在身上:“王爷,最近天冷了不少,您要好好保重身子啊。”将酒壶那在掌心之中握了一下:“酒凉了,拿下去替王爷换上一壶解酒的热茶来。”

最近这一个月,王爷几乎都会在这茶花林中静静的坐上几个时辰,睹物思人。

可是,几日前的一场暴雨,几乎将这满园的茶花瓣全部打落。

现在,这茶花林中光秃秃的一片,只有满地被雨打落打碎的残花瓣。

看着圣钦洛日渐消瘦的背影,夜叉无限感慨。

都说情能伤人,如今已经将近有一个月没有主子心上人的消息,眼看主子日渐消瘦,他,怎么不急啊。

主子日日都在这茶花林中痴痴坐上半天,眼看这天越来越冷,主子的身子原本就弱,如此下去,怎么吃得消啊。

“主子,天色已晚,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是夜,静谧的让人心慌,夜幕之上朗月升起将这属于夜的寂寞赶走招揽来属于自己的祥和之色,清丽的月色照射在这朗朗乾坤之上大地陷入一片宁静。

伴随着月光,圣钦洛如同定格住了一般,依旧端坐在茶花林中。

静静的痴望着那片萧肃的茶花林,清冷的月色照射在圣钦洛倾城的面庞上,他的脸上有着一股近乎病态的苍白,皮肤白皙的几乎可以看见那流着血液的蓝色血管。

虽然他面色苍白没有血色,可是神情却是宛如坚玉,那身绣工精美的长摆红袍,让他穿出了一股香山红叶一般的绝美,如仙如妖,不似这尘间之人,墨发柔顺的披散在红袍之上,眼眉如画,简直美艳不可方物。

无论何时,这圣钦洛,总是可以轻易的触动人的心弦。

忽的,茶花林中幽光一闪。

一柄寒刀直直的向圣钦洛砍来。

立在钦洛身后的夜叉眉眼一皱,快速的抽出腰间的长鞭迎了上去。

两条急速飞腾的身影打断了这属于夜的孤独惬意,模糊不清的月色之下两条人影显得若有若无,茶花林中两人的身行相互交错着移动。

速度之快犹如雷电,袭击者手持弯刀,夜叉手拿长鞭,刀鞭相触火星兹兹飞舞,给这夜又增加了一抹骇人的亮度。

被刀气割碎的杂草随着气流窜飞着,飞至空中围绕在两人周围,这些破碎的杂草将两人团团围住清淡月色之下形成了一幅极其诡异的画面。

弯刀一挥,一株茶花树应声而断。

眸子倏然眯起,看着那株被砍断的茶花树,圣钦洛的眼中闪动着嗜血的因子。

夜叉手握长鞭,那鞭子在他手中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有意识的朝着主人指引的方向飞击着,速度快的来不及在空中留下一抹属于它自己的华丽舞姿,长鞭在月色之下泛着阴冷的银色那颜色瞧的人连骨髓都觉得冰凉与无力。

矫健身型,灵敏速度只觉得两人已经定格在空中,不曾让自己的脚尖踏至在这一方杂草之上,朗月高挂,腾空飞起的两人在这明月之上留在了素白的暗影。

刀光剑影速度之快足已让人眼光缭乱。

手持弯刀之人在空中一个翻腾,飞身至一株茶花树上然后腾空跃起,弯刀直直的向夜叉砍了过去。

长鞭迎上,夜叉挥鞭而出。

长鞭霸气如洪,一个甩力就已缠绕上对手的勃颈,长鞭如同沉睡以久的嗜血大蟒,嗅着血腥之味逐渐苏醒吐着猩红的信子朝着眼前的食物张开那让人惊骇的大口对着猎物毫不留情的一口,长鞭收回之时,对手已成了无头之尸,身子无力的从半空之中坠落,在草地之上弹动几下变没了生的迹象。

几十个回合,那人毙命在夜叉的长鞭之下。

人间,少了一条生命,冥间,多了一抹孤魂。

夜叉高大的身子停留在死尸跟前,一个俯身将那至死也没闭上眼睛的头颅提起,头颅之上那最新鲜的血液还在流淌着,凄美之色将那面孔渲染的瞧不清死者生前的模样,细细光看了一番,终于弄清那人的面貌,眼中浮现出一抹讥诮之色,脸上闪过嘲讽。

拿着那人的头颅走到圣钦洛的面前:“主子,是猎杀。”没想到圣心绝又一次派人袭击。

不过他所派出之人个个都是蠢材。

就连这杀人如麻的猎杀都让他轻而易举的一鞭毙命。

优雅的起身,没有看向夜叉手中的人头,直直的向那株被拦腰砍断的茶花树走去。

心疼的抚摸着茶花树,圣钦洛眼中冷光一闪。

没有人,没有人可以伤害他亲手为寻儿所种的茶花,任何人都不行,包括他圣心绝。

伤害这树就和伤害寻儿一样,他不许!

“夜叉,随本王去赤宫。”眸子看向夜幕之上的朗月,祥和的光线散发在月亮的四周,可是,这片大地却不安宁。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得到了什么?!

追杀,暗刺,诬陷,到现在明目张胆的对他动手,忍,可以,但是却不能吞声,被打了不能叫出声音来,他,做不到。

母后,恕儿臣食言。

望向安葬着母亲的王陵方向,圣钦洛垂放在茶花树上的手,紧握……他曾经答应过母后,有生之年必定竭尽所能匡扶君王,可是如今,他却失信了。

今夜,他就要。

八年,整整八年的时间,他不但没有成为一个好皇帝相反成为了一个昏君,不顾百姓之福终日只会享乐,这样的皇帝如何能为百姓,为社稷。

他不仁,就怪不得自己不义。

“主子,去赤宫做什么?”那是圣心绝的寝宫,难不成主子想……:“主子,难道你想,夺位!”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是天下百姓之福啊。

“咱们手上有多少兵马可以调动?”这个决定有些匆忙,虽说他是人心所向,但是圣心绝手中的兵权不会少于他,如果到时候两军相战,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可以胜。

“主子,咱们手上的兵权足够这次夺位了,更何况朝中的百姓早就已经对圣心绝有所不满,大部分群臣都是想让主子您称皇,我想,只要主子愿意,必定会有人助咱们。”

终于盼到这一日了,主子总算可以舍弃对先后的承诺了。

“好,那咱们就去赤宫送上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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