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抬手为他擦了擦额头,身为心理学的优秀毕业生,深知这样的动作可以安抚受伤的人,特别是男人。
“我只是看她很介意拓跋寒抱我,所以胡乱猜的,但我还是要说对不起,如果没有我,可能你……永远也不知道。”
她的口气抑扬顿挫,特别是对不起,让凌逸辰整张脸都温柔了下来,“这跟你没关系,是我眼拙,我们认识十七年,还没有看出来。”
“不是你看不清,是你太爱她了,而她不懂得珍惜。”月婵抬头看向天空,喃喃说道,“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他在你眼中就是最完美的。”
“你爱王君府?”
凌逸辰低头看向她,月婵微微一笑,没有回答,只说道:“太晚了,我们回去吧。”
“可我不想回去。”
凌逸辰突然觉得单独和月婵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好,她讲的话非常顺他的耳,真奇怪,虽然她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可明明刚才他有点讨厌她的。
见他沉默,月婵也没再要求,她知道,凌逸辰此时非常需要安慰,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当面对心爱的人出轨时,内心始终都无法平静。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化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如何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月婵突然想起纳兰性德的这首《饮水词》,不知不觉间念了出来,眼角有些泛湿,裴子明与她之间的林林种种仿佛就在昨日,可却一去不复返。
凌逸辰在心中仔细的咀嚼着这首诗,好半天才问道:“你说的这个人,应该不是王君府吧?”
“啊……”
月婵这才意识到她把这道诗念了出来,“我们回去吧,天太晚了,君府一定等着急了。”
“如果不是他,是萨孤城,还是裴子明?”
她给他的感觉有些诧异,一会儿可以满口脏话,行为举止像是恶妇,可一会儿又出口成章,善解人意,到底,哪个才是她?
“你喜欢我?”
月婵挑眉看向他,嘴角又扬起不着边际的笑,唱着说道:“要知道,女孩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最后只能陷下来!”
“你真是一个谜。”
凌逸辰没有再追问,抱着月婵跃进山庄,王君府披着衣服还站在院子里,见他们回来,立即迎上前将月婵接了过去。
“相公,想我了吧,我也好想你,他一点也不好摸,还是自家的相公好摸。”
一双快要冻僵了的小手直接塞进王君府的怀中,他只是淡然一笑,望向凌逸辰,见他气色不佳,就知道被月婵猜中了。
他一言不发抱着月婵就向屋子里走,凌逸辰突然说道:“公主,这件事情,你觉得草民该怎么处理为好?”
月婵扭过头来,看向无奈的他,也很无奈的说道:“我这个人,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不会拖拖拉拉,可是感情这东西,不好断。”
“多谢公主赐教,草民告退。”
凌逸辰转身走了,王君府关好门,急急的爬上床,月婵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怀中,突然觉得自己非常幸福。
“君府,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女人三从四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