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郝好好希望施炫不要起诉余长风,因为现在施炫构得上轻伤,是可以起诉民事责任的。
姜黎黎本来是打算让施炫起诉余长风的,让他学会担起责任,关了一年半载,他就不会来找好好的麻烦,好好这么一请求,她也不好再说什么,让施炫自己拿主意。
施炫说:“那就算了吧,我也缺这点药费,只是希望他以后别来找黎黎的麻烦。”
晚上回家,她在网上搜了一下那个叫白露轩的人,本名叫许舍,是c市人,只是成名后就在京城的圈子混,他画的国画在国际上很有名气,画也有收藏价值,只是去年他夫人过世之后,他就封笔了,搬回c市的老宅安离晚年。
她觉得大艺术家一般都有自己的格调,哪是人家让他画,他就会画的,她觉得盛旭是在故意为难她,像他那样的家世身份,说不定一去,人家就点头作画了,像她这样没有艺术气质的人去,一两句说不对,肯定会被轰出来。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决定去一趟,成功与否,至少她努力过。
她在网上抄下了白露轩家的地址,准备早上卖完面,收工就去。
白露轩的老宅在市郊,一种仿明清园林的房子,四周都是青砖碧瓦的围墙,到了那里,一问就知道。
她去敲门,来开门的是一个老大婶,她问:“白先生在不在家,我是来拜访他的。”
老大婶问:“有预约吗?”
她摇头:“我是慕名而来的。”
“这位小姐,很对不起,我们家先生说了,如果不是应邀来的,一律不见。”
她吃了闭门羹。
她给盛旭打电话:“面都见不着!”
“你就这点本事么!”
“你这是强加于人!”
“我不管,是你让我输的,这事儿就得你负责。”
他把电话挂了,剩她在那里发愣,怎么办?
她决定冒着被当贼的危险,翻墙进去,只要能见到面,就有谈下去的机会。
她围着宅子的四周转了一圈,找了个比较好攀爬的地方,她一跳,双手紧紧抓住琉璃瓦,再往上,手掌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她松手掉了下来,原来琉璃瓦的顶端装上了防盗的铁钉,她的手被划了条口子,鲜血直流。
她捂着伤口,看来这年头当小偷也不容易。
施炫见她手掌上贴着胶布,问:“你这是怎么样?”
“煮面的时候被烫了一下,没事的。”她问:“你认识画中国画很有名的白露轩吗?”
“有听说过,曾经一位客户很欣赏他的画,收藏了一幅,拿给我鉴赏了一下,你问他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如果他认识,可以帮忙牵个线,不认识,她也没打算找施炫帮忙,毕竟这是她和盛旭的私事,不好麻烦他。
护士来给他的换药,药水涂在红肿的皮肤上,他咬着牙仍哼了两声,她似乎也能体会到烫伤的灼热疼痛。
护士上完药,叮嘱他尽量不要遮盖创面,就出去了。
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他说:“感动?”
“是感觉到痛!”
“为了你,值得。”
已经是晚上了,不怕再有人来打扰,他伸手就握住她的肩头,不让她逃避,他说:“黎黎,当我的女朋友。”
“太突然了,让我想想吧。”
“你已经想了这么久了,该有答案了。”
不准她再拒绝,他低头就吻住她的唇,让她吐不出一个字,只能乖乖就范。
他不太会接吻,只是轻轻的用嘴贴住她的嘴,然后就不动了。
紧张让她喘不过气来,感觉大脑缺氧,快要晕过付出了,她一推,刚好碰到他被烫伤的位置,疼得他惨叫了一声。
她赶紧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要赔我。”
她开玩笑:“赔你一个月的杂酱面。”
她拧起包:“我该回去了。”
他很认真的说:“我不是开玩笑的。”
“我也不是开玩笑的。”
姜黎黎问盛旭要了一张名片,要以他的名义去拜访。
她把名片交给开门的大婶,说自己是盛旭的秘书,因为仰慕白先生的盛名,特地来拜访,说月底有个慈善晚会,想请他当嘉宾。
关注公益事业,怎么也得给个见面的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