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便说!”对着他,她依然没什么好态度,更是因为周彧醒了而自己还是被迫在他怀中的境况而心生恼意。
“殿下的身体好温暖。”
!!
“淫贼!”长亭脸上一烧,气得想跳脚,可又无法动作,亏她好心听他说什么,真是白瞎。
和长亭不同,周彧倒是挺淡然的,怀里的软.玉.温.香,是他许久未触及的,若不是情况特殊,他多希望时光就这么停留下去啊。
“殿下别急,殿下手能动吗?”长亭比他先醒,四肢的力量应该比他要先恢复一点。
“能。”因着周彧只是嘴皮子耍流氓,长亭才耐着性子答话。
“小人借殿下头钗一用。”
长亭心中生疑,手上却是不由自主慢慢朝头上移动着将头钗取了下来。
“你要这个做什么?”
“殿下,握着头钗,刺我几下。”
长亭手忽的一抖,差点拿不稳钗子。
他这是说的什么话?他们俩都陷入这种境遇了,他还有心情玩自虐?
“本宫没时间陪你玩,你若是觉得这里好玩,你就在这里呆着吧!本宫自己走!”说着竟是拼了命要往门的方向挪,可始终是无济于事,最多撑起上半身而已,可她好像跟自己的身体较起劲了,非要挪动一丝一毫不可。
周彧看着她的无用功,嘴角噙着嘲讽的笑:“殿下莫非是怕了?还是说殿下心里还爱着我?不然,口口声声说狠极了小人却下不了手呢?殿下不为自己,也要为那个没来得及出世的孩”
嘶
就那么一眨眼间,那头钗尖锐的一端便刺进周彧的手臂中,鲜血随之溅射,那浓重的血腥味从长亭脸颊划过,
看着眼前惊惶的人儿,周彧反倒是笑了:“这就对了殿下.....为了那个孩子,也要多刺几下.....”
长亭崩溃的大叫:“疯子!疯子!”
或许是因为痛,或许是因为害怕,眼泪一下就涌.出长亭的眼中,她握着钗子的手在发抖,手上一片黏.腻,那种微热的触感,让她的心脏像是被谁狠狠揪住一般,她不知道自己刺得有多深,明明没什么力气的,明明.....可血就像开了闸的河不断的淌着。
她不敢动,可周彧却是渐渐撑起身子,最后竟然慢慢站起身来。
“多亏了殿下这一刺,我们能逃出去了。”
他的声音充满了对伤口的满不在乎,任鲜血流淌,活动了下四肢,好像没事人一般将还在惊愣中的长亭抱起然后一脚踢开本就没有怎么锁上的木门向外走去。
一逃出这间屋子,长亭又傻眼了。
眼前这茫茫江水,要怎么逃出生天?
这安提公主可打得一手好算盘,竟将他们关在这空无一物的江心小洲上,除了一间破屋子便什么都没有了,连竹筏子都做不了。
周彧见状,一言不发的将长亭小心放在地上,将外衣扯下来,撕成碎片拧成一股绳子,然后将绳子穿过长亭的腰和自己的身体绑在一起。
长亭没反应过来他在做什么,接着日暮的光,她才看清他身上大大小小撕裂的伤口,她终于知道为何那一刺就血流不止了......
“喂,你要干嘛?!”身子陡然一起,周彧背着她朝江岸走去,意识周彧要做什么,长亭大骇,“周彧!混蛋!你要做什么?!停下来!”
周彧充耳不闻,只是说道:“殿下放心,这个地方小人曾来过,知道方向,只要游过去就好了。”
谁要放心了!!
“周彧你停下,本宫不走了,随他来什么人,只要本宫解释清楚就行了......喂!本宫叫你停下!周彧你疯了,你这样还游不到岸边,我们俩就一起死了好吗!”
平阳京的二月春,晚上也可以冷得刺骨,更莫说这冰冷的江水了,一个满身伤口鲜血淋漓,一个四肢软弱无力,游过去?连岸都看不到,这不是找死?!
或许是长亭的大喊起了作用,周彧忽然停住脚步,沉默了一小会儿,长亭似乎听得一声几不可闻的笑声,她听见他说:
“殿下放心,小人便是拼死也要护送殿下到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