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乌木追了几步,才跟上绛宾,见他如此明显不悦,不禁心生疑惑。
“什么事?”绛宾收住脚步,冷声道。
乌木追得急,险些撞上绛宾,他连忙止步,手忙脚乱:“殿下,方才已打听到,匈奴的先贤掸也已到了。此时正在北冥的行营中。”
“什么?”
先贤掸是北冥同母异父的弟弟,虽然北冥在匈奴名不正言不顺,但这个先贤掸却确确实实是单于之子,并且深得单于宠爱。屠奢堂就是担心单于传位给先贤掸,所以才要处心积虑地对付北冥和先贤掸。
而北冥,也定会扶持先贤掸,之后再借先贤掸的力量对付他。
“是的,殿下。属下已经探知,先贤掸这次来,带了众多随从,明日应该会拜见乌孙王。”
绛宾点点头,不再开口。
今夜的风有点凉,他回到帐中时,只觉得比平时冷得多。嗓子因白天的烟呛多少有些不适,舞姬上前捧着热过的酒在一旁侍候。
绛宾独自倚着案,一手衔过酒杯,目光落在妖娆贴着他的舞姬身上。
目光迷离。
几杯酒落肚,绛宾目光越发涣散,他一伸手,那个妖娆的舞姬顺势就坐在他的腿上,缠着他的臂弯向上引颈摩挲他的肩头。
绛宾看着她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樱桃般艳红的小嘴,白皙细长的脖子和高耸的胸脯,伸出手去缓缓捏住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