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仅剩下绛宾和乌木。乌木小心翼翼地上前,低声道:“殿下,这可怎么办?倘若北冥真的联合先贤掸,夺了匈奴单于位,到时候与匈奴合兵,恐怕就对殿下十分不利了!”
绛宾沉默了良久,摩挲着那块铁牌,点了点头:“是时候了。”
——雨归来——
日光极好,秋日的草原散发着干草的香气。北冥与先贤掸二人骑着马,并肩而行。
后面是先贤掸从匈奴带来的侍卫,打着彩旗,迎风招展。
先贤掸年纪不大,带着一顶黑色锦帽,神采飞扬,他看到各国使者络绎不绝地朝乌孙王的宫殿行进,不由笑道:“哥哥,不料草原大会这般热闹!屠奢堂那厮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当着众人的面定会出丑!”
北冥淡淡地扫了一眼前方的行人,目光落回到先贤掸身上:“昨晚上,你不该留线索的。”
先贤掸不以为意地笑道:“哥哥,你也忒小心谨慎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就该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更何况——与其等,不如主动出击!他们这下肯定坐不住了,心急则乱,若是他们有什么举动,正好落了我们的口实,届时——”
先贤掸做了一个挥手向下的动作,稚气未消的脸上仍带着笑意,却已初露杀伐决断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