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贤掸见此,咔嚓一声,气得生生地将手中的箭折断,怒声道:“弟史,你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哥生死未卜,你居然和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眉来眼去,假若——假若我哥他——”先贤掸说到这里,眼中有血色浮起,声音微涩:“我一定要杀了你!”
弟史回过神来,脸色涨的通红,涩声道:“你不要胡说!我出来是找你哥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绛宾伸出手去,递上一块黑色绣金的手帕。
弟史没有去接,她哽咽道:“假若你哥真的——有事,我——我绝不会苟活。”
说完,弟史抓过马首边的箭筒,取出一根箭来,提高了声调:“倘若他有事而我独活,就让我有如此箭——”咔嚓一声,弟史将那箭生生拗断,“天厌之!”
先贤掸眼中的不屑和辱蔑凝住,一时被弟史的模样震住,蓦地想起北冥说过,并不曾对弟史吐露过实情,不由得恼声道:“那你就不该和他在一起!”
绛宾见他要开口,急忙冷声道:“现在找北冥要紧。”
弟史也觉得自己与绛宾共乘一马不妥,见先贤掸还有侍从,就挣开绛宾,跳下马来,走到先贤掸跟前道:“借你侍从一匹马,我们去宜兰河那边看看!”
先贤掸点点头,让人牵过一匹马来,见弟史独自上了马,心中不知什么滋味,才幽幽道:“方才我已去宜兰河边看过,并未发现什么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