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爱?
他爱过吗?
他脑中乱纷纷的。步子僵硬。一直到走到了弟史的宫殿,值夜的侍女忙去禀告碧裳。一路引着绛宾进入了内塌。
绛宾将弟史放下后,弟史蹙了蹙眉,眼角缓缓地躺下一行泪来。他轻叹口气,坐在了榻边。
碧裳上前端了杯热姜茶。绛宾饮了,刚要起身,袖子却被弟史翻身压住。
碧裳有心劝绛宾王子回去,可是公主这个样子,有个人在身边安慰总是好的,也便扣着手心,默默地退到了阶下,没有离开。
白日已消耗太多体力,晚上又受了伤,绛宾也有些疲乏,看着弟史竟也伏在床榻边睡着了。
直到次日解忧来看时,绛宾仍坐在床前塌边上,胳膊倚靠着床沿睡着。床上的弟史也未醒来。
解忧望见日光升起,照在绛宾的身上,那么大的一个男人,蜷卧在榻边,分明是守了一夜。
碧裳连忙上前禀告昨夜的事,她撑了一夜,眼底许多血丝。解忧知道她素来细致,怕也是守了一夜,便打发她先去睡了。
虽然二人对话声音极低,绛宾还是闻声醒了,他头重脚轻,自觉头疼的厉害,却也站起身来,向解忧行了一礼,开口说话竟也哑了:“夫人,昨夜不察,一时倦了。公主无事,在下先告退了。”
解忧点点头,柔声道:“昨日殿下本已劳累,又增烦扰,真是抱歉。”
绛宾谦让了两句,便出了门,一阵风吹来,他蹙了蹙眉,摸了额头,烧得滚烫,许是昨夜着凉加上伤口并未好好处理,感觉到十分倦怠,扶着马便回去了。
殿内,解忧坐在弟史身边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