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泪又落了下来。
绛宾见弟史整个人瘦了许多,眼窝也凹下去了,露出来的一小节手臂纤细凝白,衣服显得更加肥大。
那药汁粘稠不已,定然难以吞咽。他蹙了下眉头,缓缓地起身,对翁归靡与解忧道:“王上、夫人,绛宾的父王也曾大病过一场,水米不进,用了个法子,多少喝了些淡盐水进去,后来便喝得进药汁了。”
解忧忙接道:“什么法子?”
绛宾迟疑了一下。
解忧急道:“只要是可用的,殿下但说无妨。”
绛宾见满室是人,思忖了下:“请夫人拿盐水来,绛宾试一试可否再说。只是——”他低声道:“还请夫人一人留下。”
众人闻言,在翁归靡的点头默许后都纷纷退了出去。
翁归靡沉吟了下,深深地看了眼解忧也出去了。
绛宾见只剩解忧拜了下来:“夫人,绛宾的法子,夫人冰雪聪明应该想到,若是夫人不允,便也罢了。散去众人,是不想有损公主清誉。”
“试吧。”解忧超乎的冷静。
绛宾愣了下,见解忧面色清冷,目光虽然凝滞,却也别有一番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