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爱之初是源于欣赏。不论是你欣赏一个人,还是一个人欣赏你。
就像两条不相干的平行线,爱情让它们有了交集。
彼此交错、相互纠缠。挣扎着伸展,向往着生活。
对于我来说,爱情是毒。它曾经带给我希望,却让我迷失了方向。
额头滚烫,身心却觉得寒冷。朦朦胧胧中听见有人在说话。
“他怎么样?”
“回禀陛下,苏公子呼吸急促、面色发红,想必是受了风寒。”
“他身体有这么弱?”
“陛下,微臣听说苏公子武功全失,想必受了严重的内伤。这练武之人一旦伤了根基身体就会大不如从前。再加上他衣服单薄,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经不住在这冰天雪地里站一宿啊!”
“不管怎样,朕要你治好他。”
“……容臣先给他把把脉。”
……把脉?
不行……不能把脉……
胸前的被子一轻,手臂被扯出,然后被子又盖上。冰凉的指尖刚搭上我的手。
我猛然睁眼。面前六七十岁的老头一愣。
“公子醒了?可觉得有哪里不舒服?老夫正准备为公子把脉。”
我撑起身子,缩回手掩在袖子里。
“不用了。”
老头有些迟疑。他扭头看身后的轩辕。轩辕定定地盯着我看,没做声。
老头讪讪回头:“还是让老夫为公子把把脉吧,要是邪气入体伤了根源可就难治了!”
我摇头:“不劳烦先生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这……”老头为难地再次看轩辕。
轩辕淡淡地说:“现在你的命在朕手上,自然不能由你。”他轻轻冲老头使了个眼色。老手会意,枯槁的手朝我伸来。
我下意识用手挥开,突然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反常。于是刻意板起脸找了个借口。
“陛下何必如此?之前可是您让我在雪地里待着的。现在我病倒,您该高兴才是。”
“你在生气?”轩辕眼睛睁大。
也难怪他会惊讶。记忆中哥哥从未在外人面前使性子或生气。
轩辕不喜不怒。偏头看了眼半跪在床边的老头,细长有神的眸子里多了些玩味。“看样子你似乎不想让御医诊治。既然如此朕就换个人。去把司马寮找来!”
“诺。”老头退了下去。
“轩辕!”心里一急直接叫出皇帝的名字。早知道还不如让这老头号脉!现在把司马寮叫来我的身份铁定曝光,之后指不定惹出什么麻烦事!想到这里我又瞪他一眼。
“这么紧张?”轩辕露出一抹笑,眼睛看不出深意:“难道藏了什么秘密?”
通常猫捉到老鼠通常不会吃掉,而是用爪子压住老鼠的尾巴玩弄。老鼠吓得上蹿下跳,猫却很享受这种玩弄猎物的过程。此刻轩辕的表情就像捉到老鼠的猫。
我其实很鄙视他这破习惯。从前他还是太子的时候性格也没这么糟,怎么现在当皇帝了整个人都变恶劣了?
刚张嘴准备反驳,账外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陛下,是草臣。”
“进来!”
司马寮掀帘而入。和刚才跪伏在地上的老头完全不同,司马寮见到轩辕只是微微弯腰行了一礼,神情看上去还算恭敬,只不过少了些畏惧。轩辕倒也不介意,他面色平淡,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轩辕微微点头免了司马寮的礼。“他病了,你去看看他有没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