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涂小图转过头去。
有一个小方盒子被递了过来。“礼物。”
“给我的?”有些狐疑,还是伸手接过。
“不然呢?”陆之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头发被他揉的乱七八糟,涂小图用手扒拉了两下,有些气恼的看着他。
陆之笑了笑,“打开看看,还有……别再愁着个苦瓜脸,都快成怨娘了。”
被打趣成怨娘的人抬眼看了他一眼,心突的跳了一下,有这么明显吗?
“你这两天怎么了?难不成是考后综合征?”
“可能是这两天没睡好吧,晚上睡得有点晚。”涂小图扯了个笑容,没有说实话。
拆开面前的方盒,是一条手链,玉坠的。
“这是……?”
“比赛的奖金。”
“哦。”涂小图准备放回盒子里。却被陆之拉过手腕,另一只手拿起手链,轻轻地绕过她的手腕,扣在了一起。
指腹擦过手腕处,有些痒,有温暖传来。
“别拆了。”扣好之后,他的手很快离开。
手腕上他的手触听力路的温度却还在。“嗯。”涂小图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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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鸥的过了体院的招生考试,一座南方的城市。
地图上离北京很远的城市,坐火车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离太平洋彼岸的某个国家更是遥远。
能够看得见的未来……
至此,他在国内读完大学,某一天毕业后当了一名体育老师,在操场上吹着口哨领着一群学生上课。
而江飘飘,会去国外镀金,至于是否会……回国?
未知。
若是哪一天归来,打扮时尚漂亮的女郎,海归的背景,一大堆献殷勤的男人……
可以预见的光芒四射。
云泥之别。如此残酷却有真实的现实,没人愿意去想。
……
江飘飘知道夏鸥过了体院招生的消息时,她正在饭桌上吃饭。
三个人的晚饭。
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消息,装进口袋里。
放下碗筷准备上楼进入房间,被父亲给叫住了。
“下个星期,就别去学校了。我已经给你们老师打过招呼了。我给你找了个老师在家里把英语好好补一补。”
脚步顿住。
江飘飘回过头来望向长桌那端一脸肃容的男人。
“我……”她鼓起勇气,再抬头时眼睛里充满了坚定,“我不想出国。”
一时安静。
江母手中的勺子掉在餐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不想出国?”江父的声音带了一丝怒气。
“我不出国。”江飘飘有些执拗,态度坚硬。
“你不出国你去哪?在国内读个三流大学?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江父气的拍了下桌子,汤汁晃了一下溢出来流到桌子上。
“滴答”汤汁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
“既然嫌我丢人那当初生我干嘛?”
“你……”江父一时语塞,指着江飘飘说不说话来。
江飘飘却不停下,一句一句,似要把她这些年藏在心底的话全部说出来,“生了我这么些年也没见你管过我?现在良心发现要管我了?我不需要!”
呼啸之声从耳旁飞过,一声清脆声响之后,有瓷杯撞地碎裂的声音,脚腕处溅了一块碎片,一阵生疼。
江飘飘脸色有些惨白,手握了又握,指甲似乎要陷进肉里。
如果,没有打偏的话……
“江成滨你干什么呢!”江母一阵惊呼,跑过来拉过江飘飘,担忧的捧着她的脸看,“有没有伤到?”
江飘飘一侧头,偏了过去。
头也不回,往楼梯口走去。
后面江父怒其十足的声音传来:“这事没得商量,你不去也得去!”
“砰”的一声,狠狠地关上门,阻绝的外界所有的声音。
江飘飘无力的垂坐在地上,眼泪有些不争气的流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