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泛嘀咕,除了寒熙哥哥以外,若其他男人看了他的身体,他若是知道的话,一定生气……
北镇之行,欧明轩仅是帮她整理了下衣服的领口便遭了他几记爆拳。
有时候对他这类淡冷倨傲不凡的人着实看不懂。
若说他一点儿都不在乎自己,她迫使自己不去相信,也真的不相信,对她的有过的几许温柔是装不来的。
她不是没心没肺的人,能感受到缕缕柔情。
同时,矛盾又有了。
她看到最多的莫不过是他对专属于自己的所有物表现出来的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她很荣幸的将自己归类于他所谓专属的一类中的某个东西,尽管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哪个层面上。
所以,女朋友对他来说是一种需要还是被需要呢?
她的作用又在哪里?难道真的只是滚床?
像他这样家世渊博矜贵高贵的将.帅之才甚至不用勾小手指头,只要不瞎不残,愿意往他床上爬的美女没有一个师也有一个集团.军了吧?
他冠以她‘女朋友’的殊荣是不是意味着有一点特别呢?
虽然她是万千星辉中爱慕他的其中一朵小花儿。
但唯一不同的是她千里迢迢寻他,靠近他,却首当其冲无所阻隔的爬上他的床。
在无望的爱情中,单恋的感觉就好像在水中窒息的感觉
有时就像电脑,说死机就死机,没得商量。
这样想来……
每次阿q精神自我催眠的效果无比受用且给予了她不少宽慰,她也愿意在这样痛过之后,留给自己足够的舔伤治疗的时间,提高战斗力便于下次再次被伤,死得不要太难看而已。
执拗,倔强,韧性,终抵不过一个爱字的执念……
俗一点,她作得。
在爱他这条道路上任重而道远,如若这是必经,那么前方荆棘丛生,甚至比她想象中的更可怕,她趟过去必定遍体鳞伤,认清了这个事实,她还要继续走下去吗?
就此时而言。
心里居然滋生而出一缕负罪感,总觉得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这种拴在脖子上无形的枷锁将自己套的牢牢的。
这缕奇思怪想仅存三秒,又觉可笑,她在他的眼里估计连根葱都不是,她是否也太高估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了。
况且,明明就是他先开始羞辱强迫了她,仇恨还未雪耻,岂能倒戈?
心里鄙视自己千百次。
但是,不行!
她一定要问个明白,也是为自己而问。
空留自个儿胡思乱想,想的太多脑仁疼儿。
酝酿了几秒情绪,深吸了口气,鼓足了勇气,声音很干脆,“大叔,我想知道……我的衣服是、是谁换下的?”
结巴着说完,小脸滚烫,瘪着小嘴儿,立即转过头,等待答复。
头顶上方这人一怔,目光微微闪烁,好整以暇的看着站在门口又纠结又摇头刨根问底的女孩,不禁失笑,原来这会儿她杵在这里支支吾吾的是在苦思这个傻儿问题?
美丽,性格温婉中带着倔强,此时,她咬唇又一副憋仄羞涩的可爱模样煞是讨人喜,程皓一时觉得这女孩挺逗的躜。
这人扬起清越的眉峰,一贯的平静之色,给她解惑,“是我让过来打扫的林姨给你换的睡衣!睡衣也是全新的,换下的衣服也是她洗的!这样的回答可放心?”
唐青瞳长吁了一口气。
小手抚着胸口,心底默念:还好,还好!
看来是她小人之心……
她讪讪一笑,尴尬的垂颈颔首,盯着黑亮干净的那双皮鞋,声音柔和,“谢谢你,大叔!你叫什么名字啊?”
程皓微笑,“程皓!”
末了,又道,“从你醒来到现在说的‘谢谢’够多的了,你不必客气,青瞳!”
唐青瞳抬头,表情微愣,脸上的笑容瞬间冰冻,重点已不在他的名字,而是,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男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叫的好像还挺顺口的躜。
想了便真的问了,“大叔,你知道我的名字?”
这人一副一点儿都不意外的表情,目光深邃的凝着她,态度严肃了几分,嗓音低沉,“如果一个人想知道一件事情的话,总会有办法知道的!包括你和寒熙的关系!”
女孩一双透亮澄澈的水眸睁的大大的,粉唇半阖,小手忍不住的摸了摸唇角,十分惊讶又结结巴巴的问道,“大叔,你、你和他认识?”
谍战游戏?
太恐怖了,她不禁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刚刚侥幸逃离了狼窝又进了虎穴……
是不是她这只小蚂蚱无论怎么蹦哒也逃不出他的包围圈?
女孩负气的哀叹一声,耷拉着小脑袋,小鼻子一皱,抿了抿嘴角,如飘在天空中的一只彩色的氢气球突然破了气,瘪着晃悠悠的往下坠落。
这种感觉带给她不安和恐惧的阴影不断地扩大。
很久以后……
她确切才体会到了‘逃’这个字在程寒熙人生的字典里根本就是简单的横、竖、撇、捺的笔画而已,也深深地领教了他的狠辣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