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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忆采芙蓉GL——广陵散儿(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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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个多月前拜尉迟雄为平西大将军,带兵二十万远赴凉州,进驻凉州没多久,就传来这样振奋人心的消息,皇帝龙颜大悦,已派了特使带了自己御笔的书信和诸多赏赐之物赶赴西疆。

霍牧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虽以五十开外,但戎马一生,身体依然有如钢铸铁打,一双眼睛更是精光内蕴,炯然有神:伤亡之数呢?

霍凇道:吐谷浑死了四千多,我军伤亡在三千人左右。

旁边的瓷碗里盛着冰镇酸梅汤,霍牧伸手端起呷了一口,面上微微一哂:以二十万之数对吐谷浑十万铁骑,这算不得打胜。

可是,毕竟夺回了两城。

我了解伏罗这个人,他是一匹嗜血的野狼,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霍牧站起身来,背着手走了两步,这才道:尉迟雄虽有将才,但为人骄纵,急躁冒进,这次必定会有大亏吃。

霍凇面有喜色:若是尉迟雄一败涂地,到时候不怕皇上不来求父亲。

皇上对我忌惮已深,不到迫不得已不会让我重握兵权,现下只能韬光养晦,静待时机。只是,冰轮入宫这些年,一直还没有怀上孩儿,这事着实让我挂心。霍牧神色虽平淡,语气里却隐隐透着一丝忧虑,半晌,轻轻叹了一口气:难道说,我霍家的气数真的要尽了么?

霍凇知道这是自己父亲的一块心病,便陪笑道:妹子还年轻,父亲无需忧心。

霍牧轻轻哼了一声:二十五岁,对宫里的女人来说还能算年轻么?皇上又是喜新厌旧的性儿,过得两年,又是新的一轮采选,到那时。。。

他没有再说下去,霍凇看了看他的脸色,垂手侍立,不敢接言,却听霍牧又道:那畜生呢?

他所说的那个畜生,指的是自己的二儿子霍泽,霍泽虽出身将门,却天生一副风流公子哥的架势,专门喜好与一帮浪荡子弟在外鬼混,结交优伶,流连烟花,无所不为,霍牧恨得牙痒痒的,却拿他没有办法,最后竟至甩手不管。霍凇听他问起弟弟,便小心翼翼回道:二弟这几日被母亲拘着,倒是规规矩矩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今在自己房里呆着呢。

霍牧神色冷然:为什么要拘着?你去告诉你母亲,就说我的话,他想怎么样,就让他怎么样,每日里把京城的烟花巷子逛遍了都行。

霍凇愕然,只当父亲说的是气话,正要替弟弟再说上几句好话,霍牧却看着他:你跟永春绸缎铺那姑娘怎么样了?

霍凇自以为心细如发,事情做得隐秘,不曾想父亲每日里闭门不出,竟然对自己在外面的事了若指掌,这时突然问出来,又惊又惧,嗫嚅着道:父亲。。。父亲是怎么知道的?

霍牧淡淡的道:你父亲一双眼睛虽然没有成日盯着你,但是心还不瞎。

霍凇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突然双膝跪地,低声道:儿子当初一时糊涂,现在已经跟她斩断关系,再无瓜葛了。

不。霍牧眼睛盯着他:你要继续跟她往来,而且过阵子,还得将她娶进家门做你的侧室。

霍凇一惊之下抬头:父亲,她身份卑贱,我怎可娶她做侧室?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霍牧却不管他,自顾自的说下去:你和她的事,从此不可再藏着掖着,最好是闹得人尽皆知。

霍凇细细咀嚼着他的话,突然恍然大悟,磕头道:儿子遵命。

霍牧眼睛看着窗外某个地方,缓缓道:我要让那些人都知道,我的儿子一个比一个更不成器,等我死后,霍家无人可以再承继家业。

移清阁筑于太液池上,三面临水,乃夏日饮宴纳凉之所。皇帝这日心情极好,设酒宴于此,携了苏蕴及几名新晋的贵人饮酒作乐。几名舞姬长袖飞舞,环佩叮咚之音,和着丝竹清雅之音,令人愉悦之极。皇帝数杯酒下肚,兴致更是高昂,双手一边搂了一个美人,就着她们的手中将金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个美人突然道:咦,柔贵人怎么不见?

皇帝笑而不语,突然双手轻轻击了两掌,几个侍立在一边的太监连忙上前,将三面窗扇向内一拉,众人只觉一阵清风拂面,跟着眼前一亮,视线豁然开阔,窗户之外便是外廊,上面围着朱红色的栏杆,隔着外廊极目而望,太液池中嫩荷新舒,红莲乍放,沁人心脾的绿,妖冶妩媚的红,层层叠叠,似乎要绵延到天边去,空气里尽是怡人的清香。

一支小小的小船自荷叶深处缓缓驶来,两个宫女打扮的人皓腕纷飞,划动着船桨,那清澈的碧波荡漾开来,泛起一圈圈涟漪。船头站着的女子身着浅绿色衣衫,手中执着一支红莲遮面,似是不胜娇羞,只听她口中唱着江南小曲,唱道是:若耶溪旁采莲女,笑隔荷花共人语。日照新妆水底明,风飘香袂空中举。。。歌声清脆动听,娇柔无限。

好!皇帝大喜,忍不住喝起采来。

须臾,船驶到外廊下边,早有宫女过去,将苏蕴等拉了上来,引入阁中,皇帝满面笑容,亲自过去携她入席,就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又亲斟一杯美酒给她,笑道:蕴儿,没想到你歌喉如此动听,朕到今日才知道,你说朕要罚你几杯?

苏蕴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软语求道:皇上,嫔妾不胜酒力,还求皇上饶了嫔妾。

饶你可以,可是你得再唱一曲给朕听。

只要皇上喜欢,嫔妾愿天天唱给皇上听。

皇帝见她粉颈低垂,红晕双颊,虽不似丽妃等的媚态万方,眉眼中却有种天然的温柔,更兼此时软语低求,极是销魂,不觉已是情动,伸手将她搂入怀中。赵承恩跟在皇帝身边多年,极为灵透,一见此情此景,拂尘一摆,立即乐止筵听,包括另外几位贵人,所有人尽是悄无声息的退下。皇帝并不顾身边还有没有人,已低头吻着了苏蕴的唇,手便往她的衣内伸去。

皇上。苏蕴又羞又急:这里。。。这里不行。

为什么不行?朕喜欢在这里。

说时两人已双双倒在那明黄的垫子上,皇帝已有了些酒意,扑在她身上,一边伸手胡乱摸索着,一边气喘吁吁的道:蕴儿,今儿你让朕很高兴,朕要赏你,你说,你想要什么?

苏蕴心中虽是羞极,却不敢违拗他的意思,听他如此一问,心下不禁一动,试探着道:皇上,嫔妾什么也不要,但嫔妾想求皇上一事。

什么事,你说吧?

莲嫔跟我情同姐妹,我。。。我不敢为她求情,只求皇上哪日能开恩让我去绿绮宫见见她。

皇帝忽然停下手下的动作,抬起头看她,苏蕴说出这句话,心下本极是忐忑,见他如此,更是紧张,只是楚楚可怜的看着她,皇帝嘴角却突然逸出一丝笑意来:你说莲嫔么?这可真是奇了,皇贵妃那样的性子,亲口替她向朕求情,今天你又来求朕,唉,不过也难怪,何止是你们,连朕也有几次想起她来。

苏蕴又惊又喜:原来皇上心里也还惦记着她么?

皇帝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你知道她犯的是什么事,虽然没有证据说一定是她做的,可是玫贵人一口咬定了她,所以朕惦记她也没用,没法放她出来,这样堵不住众人的口声。见苏蕴眼底微露失望之色,又道:不过呢,你倒提醒了朕,改天朕会去看看她。说毕,眼里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伏在她耳边轻声道:如果你今天变着法子,伺候得朕高兴了,朕便带你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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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文的结构的问题,暂时还没到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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