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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忆采芙蓉GL——广陵散儿(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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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暖轿,上了台阶,缓步进入殿中,向左走向东边暖阁,在那道明黄色的挂帘前,却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高贤见她似有踌躇之意,便也不敢有所举动,只留意她的神色,过了片刻,见她微微点点头儿,方伸手打起帘子。

莲真在崇德宫等了半日,正是无味,几上本搁着冰轮素日所看书籍,便随手拿了一本慢慢翻阅,忽听帘动声响,抬起头来,见冰轮站在那里,正呆呆地看着自己,不觉放下书,眉眼皆是甜美笑意,口中道:你去哪里了?叫人家好等。话音未落,人早已起身,轻纵入怀。

兰香清馥,萦绕鼻端,冰轮却是心乱如麻,面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伸手欲要抚她发丝,忽然在半空中停住,两眼直直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不知怎的又慢慢放下,道:我去外面走了走,连日总呆在屋里,有些闷得慌。

莲真有些奇怪,放开她:冰轮,你怎么了?

啊?冰轮道:我。。。。。。我没怎么啊。

那你怎么对人这么冷淡?莲真斜了她一眼,似娇还嗔:你。。。。。。你连抱都不。。。。。。说到这里,终究打住。

冰轮迟疑了一下,抬起手,以手背轻轻环住她,一边苦笑道:你现在可了不得,心思竟这样多了。

莲真微微偏着头,半开玩笑的道:我都忍不住要开始想,你是否去见什么人了。

冰轮心头一跳,面上却保持着笑意,语气也益发温和:能让我主动去见的人,这世上除了你,难道还会有旁人么?

莲真心里甜丝丝的,窝在她颈间,轻轻闭上了眼睛,只听冰轮在耳畔轻叹:只是朝局初定,政务繁冗,近日真是乏得透了,都有些儿顾不上你。

莲真蹙眉道:朝政固然要紧,你也要顾着自己身子骨儿,有些事情能缓一缓的,就先搁一搁罢。我也是常常担心,才总想来这里瞧一瞧,不然你真当我来查问你行踪的么。说到这里,抿着嘴笑,面上泛起一抹羞涩的嫣红,顿了一下,柔声道:你既是害乏,便去炕上歪着,我给你捏捏肩膀罢。

冰轮身不由己,只得随她往前走,刚在炕上坐下,却听高贤在帘外道:禀太后,忠勇侯陶大人求见。

陶大人?莲真问道:是陶志坚么?

陶志坚本是宫中一名铁卫长,前阵因恪守职责折辱了霍泽,导致自残一掌,霍家父子获罪后,冰轮即封他一等忠勇侯,子孙世袭,以示格外嘉奖,莲真亦知道此事,对他颇有印象。

嗯。冰轮沉下脸色,对着外面道:糊涂东西!难道你没看见宸主子在这里吗?叫他改日再来罢。

高贤声音甚是惶恐:陶大人说有要事上奏,奴才才斗胆请主子示下,求主子恕罪。

冰轮还未答言,莲真道:算了,这原是他的职责,你好好的又责怪他做什么。想起陶志坚,心下很是怜悯:忠勇侯既说有要事,你就见见他罢。

冰轮道:可是你。。。。。。

我又没什么事,只是想见见你,也该走了。

冰轮道:那好罢。

莲真想了想,又道:听说闻樱回京了,怎地都没有进宫?

英王妃为王爷之薨,哀痛欲绝,我已特旨她跟世子先不必进宫请安,安心守丧,并令王府诸人好生照料好他们母子饮食起居。你不必担忧,再过阵子,他们自然会来见你。

那。。。。。。莲真看着她,低声道:我先走了。

冰轮站起身,亦低语道:等我闲了,就来陪你。

她这次说的不是来看你或来瞧你,虽只一字之差,听在莲真耳中却是大不相同,不知怎的,忽然之间就有些迈不开脚步,眼波也愈加温柔朦胧,冰轮浑然不觉,略微提高了声音:好生送宸主子出去。

高贤亲自将莲真送到殿外台阶下,看着她上了轿,又命汪又兴送出崇德宫外,方回至暖阁,冰轮头也不抬:陶志坚今日也来过么?

高贤道:是,忠勇侯之前来过,汪又兴告诉他太后不得空儿,让他明日再来。

冰轮神色透着一丝厌倦,点点头儿,高贤道:香汤已经备好,司沐的宫女也在外候着了,现在叫他们进来伺候罢?见她不作声,便恭谨退下,径自去殿外传话去了。

魏伦将适量清水倾于青玉螭纹砚台中,又取了墨锭来,均匀使力,轻轻旋转,一股浓郁的墨香便在御书房中氤氲开来。

宗煦坐在椅上,却不提笔,忽然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魏伦道:主子怎么又叹气了,太后最近朝务缠身,暂时无暇来查问功课的,皇上但请宽心。

宗煦横他一眼:难道朕是在怕查问功课吗?

他本聪慧早熟,年纪渐长,愈发知事,而冰轮一手把持朝政,他这个皇帝就如朝堂上的一尊摆设,因此与冰轮渐生隔阂,更兼霍牧视他为黄口小儿,在他面前跋扈之极,令他深觉屈辱痛恨。霍牧如今被罢免,党羽也遭到清洗,对他来说本是天大喜事,近来心里都稍觉与冰轮亲近了些,可没想到,霍牧虽倒,霍家却是大厦未倾,几日之内,冰轮论功行赏,霍凛由襄远郡王封为襄王,拜柱国将军,接管霍牧的所有兵马,霍凌封雍国公,仍兼右卫将军一职,冉黎正式出任左卫将军,余者她素日所亲信之人,或封公封侯,或任六部要职,或外放领一州军政。因此他心中又大不痛快,危险紧迫之感不减反增。

魏伦垂着头道:皇上,襄王不比大将军,在皇上面前,十分恪守臣子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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