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tina打来电话一边送祝福,一边埋怨着今年没办法回老家过年,说她爹妈骂她不孝,可一谈到拍戏倒是兴奋的很。
“最惊心动魄的就是那场爆破戏,我和同剧组的妹子躲在地窖里,那可是有真的炸药,轰的一声,你知道吗?我当时好怕自己会被炸飞!”她描述得绘声绘影的,声音里似乎还发着抖。
“放心吧,这些安全措施都是有的!不会把你炸飞!”我笑着安抚着她。
“我不怕被炸飞,我就怕炸残!”
我能想象她此时一脸担忧地模样,哈哈地笑出了声,继续损着她说道:“怕什么?反正有老郑了,老郑不是和你说,你在他心目中永远是最初的样子,所以残了你也是他的维纳斯!”
“去你的!”
“你过年就在剧组过了?老郑会过来么?”我问着她。
“不知道!”
这个回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接着她又说道:“大过年的,让人跑一趟也不太好,北方人最看重大年三十了,他和家人过其实也挺好的!”
我想想也是,北方人大年三十都喜欢在家里守岁,看春晚,南方人则喜欢逛庙会,到了子时的时候都喜欢烧香来年求个好运头。南北差异的文化,有时候真的挺难懂的,不知道许子男他们家是个什么样子的文化背景,好像他不是本地人。
到了晚上,春晚开始了,我妈和我爸守在电视机前,我妈很喜欢冯巩,每年冯巩一出场永远都是那句:“我想死你们了!”老爸忍不住在一旁吐槽说没创意。
老妈则说:“再没创意也是明星!”
我对春晚一向提不起兴趣,只好玩着手机游戏找点乐子,电话的短信开始不断响起,都是一些祝福的话语,千篇一律,有的甚至连最后的落款人都忘记更改。
我也是个懒癌患者,借着别人转发来的新春祝福又给通讯录里的人发了一个遍。
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tina的回复:“你就给我这么一条破短信,能来点实际的么?姐妹们我还在外吹冷风!”
老郑则是精简直接:“同乐同乐!”
骆轩的则是:“呵呵!”
而许子男连个屁都没放!短信就像是石沉大海!
但我却在微博上捕捉到他的踪迹,他发了博,不知道在哪里拍到照,人来人往,像是在某个车站又像是在机场大门。然后附上文字:“春节快乐!”
我心里有些不爽,大过年的,没有收到任何礼物,也没有收到短信,连条□□信息都没有,发出去的短信就算是群发,看见总得回上一条吧,你忙你没空,但却有时间发微博?
男人,总是这样说一套,做一套!
我越想心中越有气,想要站起来出去走走。
我刚一起身,我妈立马看向我:“干什么?”
“我要出去放炮!”
可我其实很害怕放炮,大概是年龄大了,很多东西就不敢了,小区里的小孩拿着炮仗,高兴的要命,男孩子的胆子总是要大些,点燃了炮仗扔好远,然后大家立马捂住耳朵,嘭的一声,大家都笑了。
大概孩子的笑点才是最低的,因为总是很轻易就笑了。
我闲来无所事事,在小区外买了最安全也是很多女生喜欢的小烟火,点燃一根,滋滋地作响,然后散发着光亮,我小时候就特别喜欢这个,好看又不会爆炸,还能拿在手里随便画圆。
可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突然,我觉得今年这年过的似乎有些凄凉,正当我催头丧气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是骆轩。
电话那头传来他愉悦地声音:“这么大了还玩那个?”
我有些惊讶,四处张望着问:“你怎么知道?”
“抬头!在这里!”
我抬起头,正好看见他在他家阳台上看着我,我冲着他挥了挥手,问:“你怎么在阳台?”
“春晚不好看!腿又不方便,只能在阳台上看看风景,谁知看到了你这幅美景!”
我笑了笑,找着一个垃圾桶扔掉手里已经灭掉的烟火,然后抬头看向他,想问问他怎么一个人。
一双大手就这样覆盖住了我的眼睛,挡住了我所有的视线。
“猜猜我是谁?”
这个声音除了许子男,还能有谁?
“许娘炮!”我大声地说着。
“不对!重新回答!”
“就是许娘炮,许子男就是许娘炮!”
“你要这样,我今天可就不撒手了,让你当盲人!”
“哼!你撒手不撒手,我都是眼瞎!”
他突然就松开了手,视线重新开启,他已跑到我跟前。
“你怎么了?看到我不高兴么?”他问我。
“我哪敢不高兴?您可是大忙人,忙着发微博,哪有时间理会我们这些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