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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跑过来,蹲下身,嘴巴凑到爷爷的裤裆处,裂开嘴,呲出一对黄门牙,咬住那个疙瘩扣儿就扯了起来。

爷爷吓地摁住他的脑袋,急躁躁地说:你小子留点儿神,可别咬了我的鸡鸡。

狗子憨笑着,说:哪能呢?金福哥别说笑,我牙口灵着呢。

要说狗子那对黄门牙还真是挺厉害,扯了几下,那个死扣便被他解开了。狗子咬开那个疙瘩扣,站起身来,皱着眉头,朝着一侧呸了一口唾沫,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呸,真骚气。

爷爷松开裤腰带,使劲抿抿大襟裤,想把疙瘩扣重新系上,但只打了一个单扣,却突然停下来,心想既然裤带松开了,松开一次也不易,索性一起把尿撒了。爷爷心里嘀咕着,提着肥裤腰在那里顿了那么几秒钟,本来感觉没有尿,刚才心里这么一琢磨,就觉得尿液在膀胱里逛荡了起来,他忽地转了个身,把裤子往下一褪,双手提着大腰裤,鸡鸡也不扶,紧接着一道强有力的尿线射了出去,画了一个四分之一的半圆,落到地上,打地足有巴掌厚的浮土啪啪直响。爷爷撒尿也不专心,他任凭尿液在前面胡乱地点着头,却回头看着身后的狗子,脸上荡漾着满满的舒畅:兄弟,你对哥的好,哥记着恁!糖块我会多分你一些,铁蛋叔家的那匹马也是任你骑的。

狗子嘿笑着,连连点头,他那张圆脸上,纹道里落满了尘土,此刻也随着他开心的笑都堆积成了一朵一朵土黄色的花。

突然,狗子大叫一声:金福哥,裤子。

爷爷慌忙回头看,原来刚才只顾着说话,裤子不知什么时候遛了手,早就掉到了脚踝处,蒲扇一般散在那里,剩下的那点尿液尽数撒在了上面。爷爷低着头,看着热气腾腾的裤子,脸上挂满了愁容,刚才的兴奋劲儿早就一扫而光了。狗子脑瓜灵,他懂爷爷的心思,一拍爷爷的肩膀:金福哥,没事,穿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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