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年冷冷地凝视着郁倾颜刚才站过的位置,凤眸里涌动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二哥?”谢放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紧扣在车窗上的手,因为用力泛着青白的颜色。
那种由骨子里弥漫出的寒意让他都觉得恐怖。
“你、你和那姑娘认识啊?她刨你家祖坟了?”
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得有多大的仇能让他二哥露出这种吓人的表情。
薄时年阴沉着脸下车,伸手将谢放从车里拽出来,丢在雪地里,自己上了驾驶座。
“哎,二哥,你去哪儿?”谢放追着问,“你走了我弟弟怎么办?律师还在等……”
“让他去死!”薄时年冷蔑地丢给他四个字,一脚油门,悍马轰然离去。
——
郁倾城一坐上出租车就迫不及待地回拨了电话。
“韩笙哥,怎么了?是不是徐氏的案件出了什么状况?”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温润醇厚,却带着淡淡的疲惫,“是出了一些新的状况,徐忠宇避重就轻,只承认了其中两项比较轻的罪名,能判他重刑的一概拒绝认罪了,我估计……”
“怎么会这样?”夏韩笙没直说,郁倾城的心却沉甸甸的,“那些证据都是我……都是证据确凿的事,他怎么可能逃脱得了应得的制裁!”
“徐家在南城的根基太深,说实话光是做到现在这一步,已经算是奇迹了。”
郁倾城不说话了,空气突然变得寂静凝滞。
什么时候挂断电话的,她不知道,等她回过神,正是出租车司机瞧着她问,“小姐,检察院还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