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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你要礼尚,我就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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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中之余阚晟晖一人,他呷口茶,翻了翻书桌上的书信,向门外看了一眼,朗声道:“还不进来,是要爷亲自去请你么?”

少顷,书房的门拉开一条缝,一双大眼睛望进来,滴溜溜的左右看着,见书房中只一人,又将门缝拉开一点,讪笑道:“十爷……我,我不是有意偷听的,我是来帮妙妙和盼倩请您移驾馨凝宫的。”

阚晟晖看门口一眼,此刻的她是要把自己弄成一只被门夹住的巨型兔子吗?

阚晟晖嘴角微微一扬,道:“听了多少去?”

芮笑笑蹑手蹑脚走进书房,把门轻轻关上,伸手比了个“一”,不好意思地说:“从头到尾,一直在门口……不过吼,”她正色道,“为了你,她连对自己最好的人都出卖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拒绝她呢?”

阚晟晖看她一眼,眼里满是戏谑:“这些伎俩她和你商讨倒是不错。她恨洛印入骨,此次是将洛印彻底打压的最好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至于适才她那番言词,怕是想要说给另一个不可能的人听。”

芮笑笑睁大眼睛,喃喃的说:“是恭王……”

“自己得不到的,就算是不忍心毁掉,现下,又和毁掉了有何区别。”阚晟晖嘴角浮起一抹嘲笑,“穆盼倩可是要问皇上行赏之事。”

“啊?”芮笑笑很明显跟不上十皇子跳跃的进度,她点头:“对呀对呀,还有哦,要怎么才能让皇上赐婚于谦王。”

“回去告诉她,五日之内皇上必会再行迎礼,届时,自有人会为谦王请婚。”阚晟晖看着门边若有所思的芮笑笑,将手边的茶壶一推,“爷的茶冷了,去沏一壶热的来。”

芮笑笑心里极其不甘愿,脸上还要作出笑嘻嘻的表情:“奴婢遵命。”

一摸到茶壶,明明还是温热的嘛,虽然不似刚泡好那般滚烫,但也不是不能入口啊

果真是一群只知道剥削民脂民膏只图自己享乐的人,鄙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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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后宫批阅奏章的九重阁内,一枚云绯形状的血玉被扔在阚哲格面前。

“印心当予属,格阖雎鸠啼。”宣继帝坐在御座上沉声道,“庶民自是不敢将自己的名字写于天家之前,这诗,可是你所作。”

恭王阚哲格听出宣继帝虽是用的问句,但口气却是笃定,然则,他也没有要隐瞒的想法。

阚哲格拾起地上的血玉,紧紧捏在手中,声音坚定道:“这血玉是儿臣赠与洛印,诗也是儿臣题的。”

“放肆!”宣继帝震怒的看着堂下的人,“你是天家贵子,如今岂容你这般胡闹。我大霁虽是民风开明、文化多元,可也不能容忍……”

“不能容忍男人爱男人吗?”阚哲格沉声打断宣继帝的话,“可儿臣只知道,倾心于一人、定心于一人,为的不是那人的性别美貌,只为那人的心,和自己是一处的。”

“嘭——”的一声,一只鼎砸在阚哲格身上,继而滚落在地上,洒出焚香,弄得满地都是,一股浓烈闷人的香味也瞬间盈满整个室内。

阁外的徐贵闻声赶紧走了进来,见着地下这样的光景,刚想说话,面前便是一本书飞来,伴随着宣继帝恼怒的声音:“给朕滚出去!”

“儿臣自知洛印此次犯的是死罪,如今他与儿臣的关系也昭然若揭,儿臣只求父皇饶洛印一命,儿臣愿任父皇处置。”

“勾引皇子,是为不忠;同为男子,是为不德;以下犯上,是为大逆。如此之人,当以之刑处置。”

宣继帝的每一个字都砸在心头,待他说完,阚哲格猛的抬起头,急道:“这些错皆是在儿臣。是儿臣表明心迹在先……”

“胡闹!”宣继帝又是一怒,吓得阁外的徐贵差点又要闯进阁中。

阚哲格朝宣继帝深深一拜:“若是父皇真要赐死洛印,儿臣只有随洛印去那阴曹府底,求孟婆赠一碗汤,从此忘却这俗世。”

“你以死相逼也要护那贱人舞子,是忘却了适才在围场之上,他想要置朕于死地吗。”

“此事定是有奸人在背后暗箱操作。”阚哲格急道,“洛印知儿臣敬重父皇,《雷图阵》是他专程为父皇所编,又怎会对父皇起杀意?”

此事,阁外却是传来一阵声音,徐贵在阁外大声道:“皇上,右丞相求见。”

宣继帝道:“宣。”

右丞相谢忠进到阁内,跪在阚格哲旁,恭敬的说:“圣上命臣查的事,臣已查明。”

“上前一步与朕说。”

谢忠道:“是。”随后上到堂上与宣继帝交代。

却见宣继帝的眼神越发锐利,待谢忠说完,宣继帝已是怒不可遏。

将谢忠摒出阁内,宣继帝却是看着阚哲格,不发一语。良久,他对堂下垂首的阚哲格说:“你可知,那贱婢舞人是吴氏之后,前朝的皇室余孽?”

阚哲格猛地一震,这件事情洛印只与他说过。如今,是洛印自己承认了么?若真是他自己承认的,那他该是受了多少苦?

猛地起身,转身刚走到门口,宣继帝冷静的声音传来:“为了一个贱孽,你是连母妃都不要了。”

脚步骤然停住,阚哲格只觉得心下被无数针刺着般,终于,他转过身回到打倒的鼎旁边,双膝狠狠着地。

翌日,罪民洛印在供认词上画了押,承认自己是因为胸中愤懑不平,要替前朝的皇室报仇,所以蓄意此次谋杀。所犯之罪当凌迟处死,上仁慈,将罪民洛印发放至西北边疆,终生为奴。

流光阁其余六人无罪释放,流光阁被封查,限阁主么北一日内遣散流光阁众人。

守城副将领张华当天主要负责流光阁众人入宫的随行物品检查事宜,张华被革去副将领一职。

**********

皇宫某处幽径,阚晟晖与阚瑾颢并排走着。

当两个风华卓越的男子站于一处,生生将身周的树群繁花变成一副蜿蜒曲折的画。

“骑射赛被取消,今晨,各方大臣上奏恭王与流光阁众人的关系斐然、恭王以权势打压朝中官员等等,父皇下令彻查此事,就等着这些罪证被一一坐实。如今恭王被罚于宫中静思,即将到来的封府礼却是如期举行。”阚瑾颢如是说。

阚晟晖神情冷峻,道:“不过是换了地方静思罢。昨日一事之后,只怕这一次,御史大人和真妃是要愁好一阵子了。”

“此次恭王一事,也让七哥知晓十弟能力所及的范围……”阚瑾颢顿了顿,不经意看向阚晟晖的时候,对方却仍旧不动声色,他继续道,“是七哥不能及也。”

“七哥说笑。”阚晟晖笑道,“十弟能将这些事情办得如此顺利,皆是七哥在之后费了更多力,如若不然,此事定不能毫无破绽。”

阚瑾颢转动左手的扳指,缓缓道:“其实我一直想知道,十弟最想要的是什么。”

阚晟晖眼波微动,七哥此话一出,即是要他表明他是要自成一派还是与他和衷共济。

心念一动,阚晟晖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轻声说:“十弟愿助七哥得到想要的东西。”

阚瑾颢轻微一滞,他从未想过生性高傲、傲世独立的十皇子会如此轻易屈就于他麾下。

“唯望七哥莫要忘记自己的承诺。”阚晟晖道,随即转过头看着阚瑾颢的眼睛,那狭长的眸子却无一丝谦卑,此刻的精光却是让阚瑾颢也是忍不住背脊一挺,只听见阚晟晖的声音轻缓道,“也莫要将一些不甘紧要的人扯入这盘局之中。”

阚晟晖说完继续走着,阚瑾颢却是脚步一滞,他望着阚晟晖傲然悠哉的背影,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那张容易面红的小脸。

竟是被他看破了。

如今是淳封十八年,宣继帝三十三岁继位,今年已是五十有六,身体却是不能与先帝相比,终日都有太医常伴左右。立储君不过也是这一两年的事情。宣继帝共有二十三皇子,最大的大皇子历王年近三十,最小的皇子尚在襁褓。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七字以上,他自诩都能看得透彻,唯这老十,如今却是第一个让他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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