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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谁有不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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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上路,事态急变,就连首都都没能幸免于难。

不过即使天崩地裂,花名确定有一件事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变的。

“呃……没有药了。”花名强撑着一副淡定的表情看着空掉的药盒,整个人被黑云缠绕着,生无可恋一般在众多关心的目光里自我安慰:“几小时而已,没关系的。”

“我去找药。”黄朗心里一紧,莫名觉得是自己的疏忽,想要推门下车,却被花名阻止:“一点小问题,用不着。还是快点上路要紧。”

确定她并不是强撑,黄朗也点点头。

昨晚为了调整心态,大家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放松,而今天接到噩耗之后,没有理由不快马加鞭,一点小小的不适,能忍则忍。

越野飞奔在国道上。也许是为了响应国家的号召,也许是单纯出于弱小动物对未知的恐惧,他们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车,直到经过一条岔道,才看到一连串撞毁的残骸。

大概是一同结伴从y市里逃出来的,结果半路上有人发生了异变,导致车队产生混乱,最后全都撞毁在这里。

越野车在残骸后缓缓停下,从花名的角度可以看到很多丧尸趴着啃食着鲜血淋漓的断肢,还有几只围着一辆红色别克,不断敲击着车门。只是不知里面的是尸体还是活人。

“有没有活人!”章虎把头伸出车窗,大声喊着。

“救……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女人尖利的声音失控地传出,似乎要喊出所有的压抑的恐慌绝望。正在向花名他们缓慢移动的丧尸似乎还存留着听觉,有一部分转身回去,再度将她围了起来。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下去。”章虎看着四十来只丧尸,盘算了一下携带的子弹的量,还是掏出匕首。昨天为了寻找陆海才出来,只带了随身配枪和两板子弹,必须省着用。而丧尸虽多,但是大多反应迟钝,行动缓慢,连普通人都不如,如果好好利用地形的话,将他们风筝死应该没问题。

“别逞强,丧尸可是不能碰的。”看着章虎下车,管彤也推开车门,不知从哪里拎出一把黑色鲛鱼皮包鞘长剑。

长剑出鞘,湛然光华如清澈秋水,散发着凛冽寒意。管彤扬手在空中舞了个剑花,剑气如虹,气贯苍穹。他整个人似乎成了一把剑,平时示人的中年文士形象只不过是包裹他的剑鞘,而那个双目灿若晨星,一举一动间都是浩然正气的侠客才是真正的他。

狼入羊群一般,蹒跚而来的丧尸们被章虎的军刀和管彤的长剑劈成几半。

戴着厚厚防护手套的拳头一击便打出骨头碎裂的声音,军刀轻抹,丧尸的脖子就被豁开,只剩一半颤巍巍地连接在躯干上,无力地倒下。章虎此时整个人就像啸傲山林的虎,终于回归了杀戮的领地,一举一动都带出风雷的怒吼,捅、削、刺、抹、踢、踹、直拳、勾拳、空翻、关节技,明明只有一个人,却生生打出了屠杀的气势。

与章虎那□□裸的力量搏杀不同,管彤的战场则更为华丽。

长剑横扫,刺、撩、勾、挑,拍,平直的长剑剑招如春风化雨,水泼不进、密不透风,每只丧尸都是被一剑刺穿,踢出战圈,绝无第二道伤痕。管彤的剑招柔和缠绵,如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湖面,只有在剑尖入肉时,才会放出接天的水光和杀气。

这幅景象刺激得花名心头热血上涌。她索性随之跳下车,拔出花芒,忍不住仰天长啸,一吞一吐间方觉心中明悟,头顶一直压制她的透明监牢碎裂成片,长刀花芒不再是她的伙伴,而是她的骨中骨,肉中肉,是她自己的一部分,刀气上行,令她的心思无比清明。

那些怪物曾经都是人,为了能活更久更好而汲汲营营,努力奔波。他们可能很坏,也可能很好,可能还有近在咫尺的梦想和远在天边的亲人,他们的眼里可能有流不出的泪水,嘴里有吐不出的爱意,心里有散不出的惊恐,心心念念的,都是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然而,他们死了。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一切戛然而止,即使他们的亲人夜夜为之祈祷,也不会有任何用处。

无论发生什么,世界都是世界,人也只是人,人是地球的癣疥之疾。对人类而言,再大的惊天巨变,也逃不过生死循环。天道无情,天地不仁!人不会会因为猪狗的哀嚎而放弃肉食,天也不会因为人类的不甘而销毁病毒!所谓的感天动地,一念通天不过是人类臆造出来的救赎!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也逃不过命中注定的灭亡,既然如此,又何苦来哉!何苦恭顺!何苦柔弱!何苦卑微!不如拔剑而起,竭力自救!

眼前的迷雾散开。

虽然花名一直显得沉着冷静,但是没有人知道,甚至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她从来没有接受过“丧尸”出现,世界可能来到末日的现实。从陆洋出事起,她似乎都在一个看不见的罩子里摸索前行,食堂惊魂时控制丧尸也是、隔离区玩笑也是、半山腰那座小楼里接受问询时也是、监控室对话也是、甚至是寻找陆海、重回y大时也都是。一直以来,她的精神状态都十分不正常,对骤变的世界充满抗拒,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里祈求什么神异的力量可以拯救世界。

直到刀光剑影,血腥残骸明明白白地戳进眼里,她才不得不回过神来。

双手合十,不如拿刀!

明明是第一次见血,黑色的,腥臭的血,花名却丝毫不感到惧怕,反而激动得浑身肌肉都兴奋地紧绷着。长刀砍断颈骨的声音清脆悦耳,肌肉断裂的声音如绳子崩开,一颗头颅在地上咕噜噜地滚着,似乎能够看到解脱的灵魂从汩汩流血的伤口飞向天空。那是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无能为力的郁气缓缓吐出,长鲸吸水,吸进的都化作胸中豪情,忍不住朗声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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