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疏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厚着老脸向陆筱和竹笙致歉,也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被陆筱狼似的目光打量,更不记得自己是怎样送走了陆筱和竹笙。只记得陆筱离去时不怀好意地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那狐狸,意味深长地说:“小梳子,有空了带着你相公去我家做客啊。”
羞怒的桃疏此时恶狠狠地揪住了白沐之的耳朵:“好啊,臭狐狸,你竟然还是个小酒鬼?”
桃疏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用什么词形容才算贴切,只知道此刻自己就像是个孩子的娘,孩子偷吃了人家的东西,羞愧的却是自己。当然,人情也要自己来还。桃疏心里怎一个憋屈了得。
白沐之轻轻晃了晃头,便摆脱了桃疏的魔爪:“我是男子,自然爱酒。”
“那你就不问问酒是谁的,便自己偷喝?”
“既是捡的,想必无主。”白沐之撒起谎来面不改色。
桃疏咬牙:“哦?在哪捡的?”
“床上。”
“咚——”的一声,桃疏一头撞在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