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也宜默然点头,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直到走到一间配置高档的病房外,脚步才停下。
“先进去里面把自己洗干净,我家少爷不喜欢碰“脏”女人!”
压根不用细听,苏也宜也能听出男人话里的讥诮和厌恶,她的脸色白了白,怔在原地半响没有动作。
“快点!”男人不耐烦的催促。
苏也宜压下心头的火气,依言拧开病房门的握把,快步走进。
一扇门隔绝陌生人的厌恶,她才允许自己软弱一下下的红了眼眶,不等雾气凝成热泪,她就已经踏步走进浴室。
冷水淋浴下,苏也宜一再的告诉自己,会过去的,会过去的。
大约二十分钟后,她才关掉蓬头,自觉的穿上病床上那件白色的袍子,随即赤脚走出病房。
高大男人斜眼打量她两眼,大概是对她沐浴后的清新形象满意,脸色稍稍的好了一些,可这并不让她觉得高兴,反而心里的屈辱更重。
这三年,她唯一长进的地方就是能忍,为了生活忍,为了钱忍,为了一切她抗争不过的舆/论而忍。
“系上这个!”高大男人朝她递来一条黑色的布块,语调冷沉的提醒她:“记住本份,**过后银货两讫,不要妄想一些不该妄想的。”
其实若说是提醒,倒不如说是警告,更为贴切一些。
苏也宜扯出一记僵硬的笑弧,乖巧的回答:“我知道的!”
噩梦,谁愿意纠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