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不大,却响彻心头!
“恩?!”命老抬起了头,看向了一脸桀骜不驯的少年,命老彻底的惊讶了。开始正视着眼前的忆家大公子忆小叹。
忆小叹丝毫没在意命老的目光,僵直着身子朝通道走了过去。
身子向前一趴,小叹右手摸了摸通道表面,滑,根本形不成有效的抓力,他很奇怪那少年是如何爬上二十多层的,如果小叹知道那少年是两年间不断地尝试出去的话,也就不会这么惊讶了。
微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五指用力的抓住了不是很明显的突起,右脚踩了踩通道表面,心里对接下来要走的路有了一个大概的估计,手脚并用,慢慢爬了上去。
速度比开头的那少年慢了不知多少倍,脊梁上的限制让小叹不能做出大幅度的动作,也幸好这路主要是靠四肢的力量,不敢大意,小叹慢慢挪动着身体。
忆无命重新坐回了摇椅之内,看似在品着茶,实则眼神有意无意地看向小叹的方向,十分观注小叹的举动,他倒要看看这桀骜的少年能带给他什么惊喜。
时间渐逝,小叹已经爬到了第四层,举步不前,眼神里满是不甘的神色。
而此时忆无命的眼神则布满了惊讶之色。
手臂在微微颤抖,尤其是小叹能够感受的到五指已经在慢慢向下滑了,汗水密布!
咬了咬牙,青筋暴起,眼里充满了不甘,愤怒,既然别人都能爬到二十几层,为什么自己不行!在第四层举步不前。
奋力一抓,手脚并用,在忆无命惊讶的眼神中几个挪动间上了第五层。
“呼......”大声地喘着粗气,眼神里满是兴奋,趁热打铁,又是几个挪动!
还不待稳住身形,又是一抓!“砰!”
手中的空虚感,告诉了小叹一个残酷的事实!
“不!”大声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甘,声音骤低,强烈的痛感一下子淹没了小叹,痛。撕心裂肺的痛,仿佛有人拿着小刀轻轻摩擦着骨头,尤其小叹脊梁上的原因,使得他更能体会到这种痛苦。
“砰!”重重地砸到了地上,小叹却毫无所觉,痛到失去了知觉。
“从五层落下,身体上并无大碍,只不过痛点罢了。”忆无命慢条斯理地品着茶,悠悠地说了句:“怎么样,这滋味不好受吧?”
小叹已经没力气再回答命老的话,干脆仰头看向了洞口那片不大的天空。
“不过公子,倒着实让老朽惊讶了一番。”微睁了睁眼,打量着躺在地上的少年。“在老朽的印象里还是第一次有人首次尝试出狱就爬了有五层之高,倒真不愧是绝天族长之子。”
夏季渐至,不知不觉小叹已经在三思囚龙狱中待了两个月之久。
昏暗的洞穴中,一张冰冷的石床,一少年盘膝而坐,不是小叹又是何人。
片刻,双眼骤睁,小叹慢慢下了石床,走到了洞穴另一侧,那有一小水池,通着地下河,而水池旁边,有一株造型颇为古怪的植物,似藤蔓一般攀爬在洞穴墙壁之上,这是鬼蔓藤,上节有酷似骷颅头的果子,味微涩,可食用,鬼蔓藤的名字也由此而来。
捧了一口水,小叹就那样毫无形象地喝了两口,又吃了几个鬼蔓藤的果子,慢慢走向洞口,,眼神坚定。
“公子,难道你又要挑战不成?”略微苍老低沉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小叹扭头看了看躺在摇椅之中的忆无命,轻轻点了点头:“恩。”
“唉......”重重叹了一口气,忆无命看着小叹说道:“可否请公子听老朽几句,再上不迟。”
“命老请说。”小叹侧身,面向忆无命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敢问公子两个月来挑战了多少次?”忆无命开口道。
小叹心中想了想,摇头道:“不知。”
“公子挑战了三十九次。”忆无命似是对小叹的回答毫不意外,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公子是我见过最有毅力的人,仅仅两月时间竟做了别人两年,甚至三年才能做到的事,公子能爬上二十层了吧?”
“恩。”小叹轻轻应道。毫无骄傲之色。
“公子他们之所以出不去,是缺少一种东西,公子知道是什么吗?”忆无命又是一问。
小叹细细想了一下,还是皱眉摇头道:“不知。”
“是勇气,一次次的失败和强烈的疼痛已经让他们渐渐失去了初来时的勇气和气魄,他们即使身上的伤好了,可还是要花更多的时间来治愈心上的伤,所以他们失败,他们永远也出不去。不过,公子不同,每每伤刚好就再次挑战,让老朽叹服。不过,即使如此,公子还是缺少一种东西。”忆无命一字一句地说道。
小叹眉头微挑道:“我无惧死亡。”
谁知命老竟连连摇头道:“错了,错了啊!无惧死亡的人又怎能走出三思囚龙狱呢?只有畏惧死亡,灾难来临时,却又挺身而出,直面死亡的人才是一名真正的勇者,真正的战士。公子现在你还要挑战吗?”
小叹脑海中全是命老的话,沉默良久,抬头轻轻一笑道:“时机未到。”
——转身回洞中。
九天,足足九天,其他人三年已到的被接走。挑战的挑战,忆小叹的洞中却迟迟没有动静,就连几名本漠不关心的其他忆家人都时不时看向小叹居住的洞府,莫不是大家眼中的疯子放弃了?
“噹。”骤然间,钟鸣声响起,声音恢弘,余音绕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