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大人,大人是我啊!”
沉渊挥着手大叫着,灯笼一照照出身上的飞鱼服。
“你,是和同知大人一起的那位弟兄!?”
“是是是,正是卑职。”
“别客气,我也只是一介小旗罢了,称不上什么大人。”为首的锦衣卫客气道,也算是巴结,毕竟沉渊看起来像是卢忠身边的人,“卢忠大人呢,为何兄弟你如此慌乱。”
“不好了不好了,卢同知他发疯了,跑去了南宫要刺杀太上皇!”
“南宫,太上皇!”
小旗傻眼了,把手的锦衣卫弟兄都傻眼了,一个个不自觉咽着唾沫紧张不已。
这算失职,毕竟卢忠是他们放进去的,这要真让太上皇被得手了,那皇上问罪下来把守的这整支队伍都逃不了干系。
“愣着作甚,快去护驾啊!”
沉渊瞪着眼大声吼道,一声便就把这些锦衣卫都叫回了神,随后一个个下意识的就持着兵器向宫内冲去。
脚步声、叫喊声渐渐蔓延开来,停下脚步的沉渊看着这些弟兄的身影慢慢的收回了表情,他知道,紫禁城今晚就像是被捅破的马蜂窝,一时间难以平静了。
做完了这一切,顺手在午门的值守班房旁借了匹马,反正这时也无人看守了就挑了匹看起来最神勇的。
翻身上鞍,一夹马肚一挥马鞭,沉渊向着昭狱的方向疾驰而去。
到了门前,没走两步,很快大牛那壮硕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眼前,旁边还站着许百户那个臃肿的身姿。
“沉渊是吧,倒是好身姿。”百户上前,竟拱起了手,看向沉渊下马的身影眼神很是复杂。
“许百户客气了,卑职还有许多当向大人学习的地方。”
“不不不,沉兄弟一个晚上一句话就做到了我许某多年经营才做到的地步。学习?怕是许某当向沉兄弟学习吧。”
许百户脸上堆着笑脸,守在一旁的大牛已经彻底懵了,瞧着沉渊一点都不客气的站上前来按下了百户拱起的双手。
“大人,是不是有人要见卑职。”
“正是,沉兄弟到底是聪慧啊,不用多讲什么都知晓了。”许百户说着,一伸手,大声道,“请!”
三人走了很久,这平日也不觉大的锦衣卫所竟然渐渐感到了陌生,在跟随着许胖子绕过了几个院落假门之后,一个陌生的堂屋出现在了沉渊的面前。
“沉兄弟,许某就不进去了,你自己请吧。”
“客气,劳烦大人了。”
微微一施礼,沉渊一马当先跨进了屋门,身后大牛本是想跟随进去却是被许百户一伸手拦了下来。
屋内一面漆黑,未点灯,但接着窗外的淡淡月色沉渊隐约能看见正座上的一个轮廓。
“沉渊,好名字,可是取自沉冤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