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百姓围着告示和人头啧啧称奇,说着一些早就料到之类的马后炮,然后说起了平日所谓的管家的蛛丝马迹。
带血的飞鱼服连通官靴一同被换下,随意扯了家后院晾晒的衣裳化作普通百姓,绣春刀也寻了块破布塞了些棉絮裹成包裹模样背在身后。
还有没有听到卫所里拿人的风声,但怕就怕的是在找不到沉渊之后那些人会牵扯到沈重黎大牛他们,沉渊不想让身边的人因为自己而受伤。
“沉渊,俺拿了点银两给你,嫂子还准备了些干粮让你路上吃。”
寻到了沉渊藏身的地方,陈大牛带着补给坐到了沉渊的身旁。
扯开层层麻布,沉渊抓起干粮就啃,从昨晚东躲西藏到现在确实是饿坏了。
“沉渊,你说你跑什么,就算是失职也罪不致死啊,最多关你几年罢了,也不至于砍你脑袋或者发配充军的。”
大牛很是不解,在他这个憨货看来事态远远没到要跑的地步,要知道锦衣卫对待逃兵的态度那可是比失职严重得多了。
“要杀我的不是卫所,是背后的人。”
“背后的人,你是说···上次的那些人?”听着沉渊的解释大牛又是一脸不可置信,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不是和他们一伙的了吗,他们不是还放了沈旗还发了抚恤和嘉奖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使劲咽了一口干粮又吞了口水,沉渊抹了抹嘴低声解释道,“那些只是做给我们看的,为的是当时安抚住我们,而现在过了那个关口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想杀我了。”
“那该怎么办,要不,你报个名字俺去把他宰了!”
“大牛,不要轻举妄动,这些人不是一个人,你杀了一个但杀不完一群人,更何况这群人还不断补充进新人,你杀了一个就会又冒出一个来,光靠蛮力是杀不完的。”
大牛松了气,听了沉渊的诉说无可奈何的坐了回去,这大概让他感到沮丧吧。
“不过到是还有一线生机,并且,做好了还有莫大的好处,”沉渊忽然说到,这又让大牛精神一震,直直看着沉渊。
“说来也是无奈,对于这些藏在幕后的大人物来说,你我只不过是一只毫无轻重的蚂蚁,要想让他们改变决定除了证明自身的价值之外,就是需要手里更多的底牌。”
“什么底牌?!”
“什么底牌?”沉渊反问,嘴角勾出了一丝自信的笑容,说道,“已经死了成鬼的卢忠,还有真的成鬼了的杨文伯他来京的真正目的,只要让他们相信,卢忠还活着,我知道了杨文伯知道的事情,那他们就不敢轻易再动我,甚至,待我证明了之后,还会再次的拉拢我。”
大牛已经听呆了,他完全想象不出这是一场怎样的战斗,和他习惯的刀剑相向完全不同,或许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选择面对十个着甲的敌人也不愿意面对沉渊现代所面对的。
“好了,你该回去了,别让沈旗他们等太久,顺便带句话,千万别妄动!”
“好,俺这就去。”大牛点点头,站起身来才想起来问道,“对了,你接下来去哪儿,出了事俺们该怎么找你?”
“现在?哼,我要先出城一趟,去找找卢忠那个纵火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