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雅看著它,看著那几个埃及字符,他的名字。
他跪著,如木雕般一动不动。
只有他在缓慢搏动的呼吸才显示出他是一个活著的人。
终於,他闭上眼。
“我……果然是个没用的家夥。”
他说,蜷紧手中的铜制手环,扣得指关节也已泛白。
“明明就在眼前,明明那麽近,我却因为恐惧在站在这里动弹不得。”
“她信任我,依赖我……”
“可是她却不知道,她一直引以自豪的哥哥,只不过是个连见她最後一面的勇气都没有的混账!”
“……‘真好,哥哥没有来找我。’”
一直默默凝视克雅的少年突然开了口,说出的却是奇怪的话。
不,那并不奇怪。
因为他说的并不是他自己要说的话。
“…‘我一直好怕他来这里见我,如果将我身上的疾病传染给哥哥的话……’”
“‘您是……埃及的神灵麽……?’…‘呵~好可惜,如果我还能看得见,就能看见神的样子了’……‘您是来带我离开的麽?’…”
“‘如果您真的是慈悲的神灵…我请求您,让哥哥忘记我的存在……’”
“‘希望我的离去不会给他带来伤害……’”
“这是我找到的那个女孩子最後跟我说的话。”
将遗言一五一十复叙出来的少年说,“如果是遵从她的遗愿的话,我本不该将这些话告诉你,因为她不希望让你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