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少年王浅褐色的手指动了动,似乎就要向那群几乎看不到尽头的埃及军队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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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终于从那种非人痛楚的折磨中解脱了下来。
脑袋深处那种尖锐得让人抓狂的疼痛几乎让他以为自己的头就会被这样硬生生撕裂开来。
他根本不记得在那种痛楚中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此刻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一身都已是汗水淋漓,被冷汗浸透的金色发丝湿漉漉地贴在他的脸上、颈上,越发让人觉得难受。
他想,他宁愿去死也不想再一次忍受这样的痛苦。
他甚至不想去思考自己为什么会从那种非人的痛楚中解放出来。
此时,他无力地蜷缩在赛特怀中低低地喘息,他已经连动一动指尖的力气都没有。
脑中还在隐隐作痛,那种近乎麻痹的痛楚让他甚至无法随意控制自己的四肢。
休息稍许之后,紫罗兰色调的瞳孔微微动了动,年少的王弟看到自己的左手扶在赛特的手臂上。
年轻大神官的手臂上尽是一道道深深的血痕,很显然是他在痛苦中使劲抓出来的。
游戏顿时有些内疚,他的头向上扬了一扬,想看看赛特此刻在做什么。
大概是感觉到他的动静,在他的头上扬的同时,正仰着头看着什么的年轻大神官的头也恰好低了下来。
两人的目光正正撞在一起。
“没事了,王弟。”
年轻的大神官说,他说话的声调是从未有过的轻缓。
那双天空色的瞳孔注视着他,神色显得很复杂,似乎还极其难得的带着一丝愧疚。
这种愧疚的眼神一点都不适合赛特。
在那一瞬这么想着的年少王弟嘴角扬了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