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我丈夫,抓走我和孩子的士兵没有错……是的,谁都没有错。”
她站起来,柔顺的金色发丝披散在她纤细的肩上。
她向前走去,她颊上的泪水从她的下巴滴下来,滴在她走过的青石地面上。
“可是,无情的法老王,现在的我……只能怨恨站在我面前的您!”
她说,纵身从窗户一跃而下。
她再一次重现了她的孩子死去之前那个死亡的轨迹。
城墙下的尼罗河再一次响起重物坠入的水声。
房间里很安静,阳光从窗外射进来,落在重新回到原来位置坐下的少年王俊美的颊上。由始至终,他一直安静地坐着,不曾看那个女人一眼,仿佛她从不曾存在。
年轻的法老王反手,将右手中指上的一枚戒指的印章盖在他膝上的纸张上。
他继续看着下一张莎草纸,神色淡然,从容不迫。
房间里的两位大神官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担心的神色。
马哈特上前一步,低声道:“王,王弟殿下他……”
“别管他。”
年轻的法老王回答,面无表情。
他抬手,将手中那一叠纸张递到马哈特面前,马哈特赶紧伸手接下来。
他说:“任性也有要个限度。”
“可是,王,无论如何还是应该告诉王弟,那个女人是在欺骗您……”
“说了又如何?”
在绯红色的冰冷瞳孔的注视下,马哈特低下头。
是的,说与不说没有区别。
他们都明白,王弟之所以愤怒,与那个孩子是否是王室血脉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