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他喃喃低语,笨拙地张唇含糊说了两个字,却又怔怔然再也说不出话来。
男子跪在地上低头不语,被铐在墙上的亚顿反而笑得很开心。
“乌摩斯,我还以为你有了点出息,结果还是废物一个。”
亚顿说,仍旧笑得开心,“居然还对自己的阶下囚下跪,你也就这点能耐了。”
他顿了一顿,脸上露出深思的神色,“这样说来,被你骗到我的岂不是更废物?”
乌摩斯的肩微微颤了一颤,脸色也苍白起来。
“亚顿大人,我……”
他深深地低着头,似乎完全不敢抬起来,他右手按在地上,攥得很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之中。
“很抱歉……我……我……”
他讷讷地反复说着这几个字,竟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乌摩斯本就是一个忠诚为主的人,若不是那些人用那件事来胁迫他,他绝对做不出背主这种让世人不耻的事情来。
这段时间,愧疚、羞耻、不安、痛苦等等感情在他胸口来回撞击着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逼疯。
此刻,他不想解释,也不想找任何借口。
他背叛了这位在三年前他曾经发誓用性命效忠的主人,也是他曾经效命的前一任主人唯一残留在世上的骨血。
这是事实,无可辩解。
至少,那个人曾经承诺过绝对不会威胁到他的主人的性命,这是他最后的底限。
乌摩斯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几个头,然后站起来,他低着头,仍旧不敢看他的主人的脸。他的手伸出去,有些迟疑,也有些发抖,然后一把抓住了亚顿胸口的黄金之眼。
用力一扯,亚顿颈间的细链断裂,黄金眼落进了他的手里。
乌摩斯喘了口气,后退一步,还是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