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似乎是疑问句,在他口中却已经是肯定的语气。
游戏仍然没有回答,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巴库拉,目光中尽是警惕。
这几日,他走路都一跛一跛。其实,疼虽然还是疼,但是他的脚伤也并没有那么夸张到让他成了跛子的程度。
他一直认为巴库拉是以带他回去王都为借口哄骗他去什么危险或者是被布置了陷阱的地方,这才装作脚伤过重拖延时间。
一开始他从山坡上摔下来时脚踝只是轻微扭伤,根本不妨事。
他是趁巴库拉不耐烦拽过来让他的身体失去平衡的同时故意自己重重地崴了一下脚,不然那种轻微的扭伤只怕立刻就会被巴库拉看出来。
游戏在这里一言不发,巴库拉却是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开口发问。
“王弟,你要杀我吗?”
他问,平白直叙,单刀直入。
游戏一怔,还没来得及回答,巴库拉却又主动代替其回答了他自己的问题。
他说:“你不会。”
巴库拉笑了起来,笑得很张狂。
灰白色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他深褐色的颊边,随着他的笑声突兀地伸展刺出来,几分张狂,几分放肆,却越发赐予这个少年鲜明得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不羁姿态。
他就像是吃定了游戏,抓定了游戏的弱点。
他说:“你下不了手。”
游戏看着他,皱了皱眉,依然没有回答。
沉默剑士和魔法师悬浮在游戏身前,他们仍然只是警惕地将手中的武器对准前方这个带给他们极大威胁感和压迫力的灰白色头发的少年身上。
除此之外,他们没有任何动作。
因为他们的主人没有给他们任何攻击的命令,他们分明从他们的主人的沉默中感觉到主人那一点不知为何而迟疑的心思。
巴库拉在这一片近乎死寂般的氛围中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想你差不多也该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