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能害怕吾,事情反而更容易……”
游戏仍旧不吱声,因为知道邪神那所谓的事情是什么事。
他别说答应,连考虑都不会去考虑。
看邪神的样子就明白无论自己怎么说邪神也肯定不会答应放自己出去,又不知道现在外面情况怎么样了,埃及的王弟的神色不仅有些蔫蔫的。
他意兴阑珊地转身从高柱上跳了下去。
落地的时候,冰凉的金黄色的细腻的沙粒将他白色的赤|裸的脚包裹了半截。
他站在那一片废墟沙漠之上向前走去,迎面扑来的干燥的风扬起他纯金色的额发。
他的身后,留下一个个踩下去的脚印。
走了一会儿,他站定,抬起头仰望着那个半截被掩埋在黄沙之下的风化得看不出原来面貌的巨大神像。
他伸出手摸了摸身前那个断裂掉落的仅仅是半截手指就足足有他一个人高的残臂,发了会儿呆,一股从心底涌出的莫名的难过的感觉让他低下了头。
他留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一直都只有这座高大的神像陪伴着孤零零的他。
他在这里,一个人。
他在这里,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他在这里,束手无策。
黑发的少年站在高高的圆柱上俯视着他的宿主,还有那在沙漠之上留下的长长的脚印。
他安静地看着他的宿主站在那半截神像之前伸手抚摸着那具看不清面貌的雕像,脸上露出难过的神色。
然后,他跟着飞身而下,落在游戏的身边。
他同样站在柔软的沙粒之上,却仿佛站在坚实的石地上,未留下丝毫足迹。
“不到外面去做你想做的事,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游戏背对着邪神,似乎不乐意再看一眼。
他毫无所谓王室形象风度地在沙地上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