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些突然……寒凛和子然都没能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的寒凛凝神探闻歌的气息的时候,天河里已经没了她的气息。
这让寒凛略有些慌乱,让子然略有些自责难过。
若闻歌出了事,查下来,必定会怪罪子然。寒凛得想法子解决。
只要把子然安置好就行。而能信任妥当安置他的就两个人,北斗和临水。临水比北斗的地位权利都高上许多,寒凛想了想,决定把子然送到临水那里。
子然自然是听话的。几日后,天上没传来闻歌的消息,寒凛将子然送到了栖辰宫。
栖辰宫的临水小神君一看寒凛身边这瘦高的书生样的小白脸,嘿嘿嘿笑了几声,“闻歌不会就是因为你才患的郁结吧?”
寒凛一个凌冽的眼神扫了过去,小神君就闭嘴不言了。
等到了屋子里,看到闻歌一副大病初愈模样坐在桌前喝茶的时候,寒凛心里顿时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扭头询问状看向临水,临水摆了摆手打着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日恰巧去天河边散步,哈哈哈哈,闻歌仙官失足落水,哈哈哈哈,小神不能见死不救啊……哈哈哈哈。”
“我怎么没看到你?”
“你看你家子然看得太入神了,哪里会注意到我这酱油,哈哈哈哈哈……”
事实是怎样的已不得而知,但总归闻歌没事,寒凛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闻歌看见来人放下杯子进了屋子,三两下收拾了一些东西出来:“这几日多有叨扰,闻歌这就告辞,不打扰神君会客了。”
“哎哎……先别……”临水一副挽留样。
“闻歌再不回去,可不敢保证神君这栖辰宫会不会马上乱作一锅粥了。”
小神君眼珠子往寒凛身上转了转,又往闻歌身上瞅了瞅,“也好,那仙官慢走。”
闻歌这一走后就没来找子然什么麻烦,还亲自去天帝那里请辞了与寒凛的婚事。临水说,这是因为闻歌落水后喝了太多水,洗涤了脑子里搭错的一根经。寒凛笑笑没说什么。没了那桩子让人烦乱的事儿,他心里舒畅了许多。
只是这之后,子然郁郁寡欢了。
寒凛知道子然的郁郁寡欢是因为什么,子然不说,他从来也不点破。寒凛后来去找北斗,说:“如果子然问起你什么,该告诉他的便告诉他吧。心结藏久了,会生出病来的。”
子然没有去找过北斗,他后来对临水说:“我想学法术。我想学那日闻歌仙官使用的法术。”那时临水正在摆弄着几盆奄奄一息的花草,听到这话,一不小心把其中一盆奄奄一息的花草摆弄得更加奄奄一息。
“寒凛知道么?”
“因为北斗将我赠给了他,我是他的人,所以是不是什么事,都必须得让他知道?”
临水手指捏着奄奄一息花草的茎叶轻轻捻动,花草瞬间有丝了精气,“仙界法术众多,只要择了正当的仙法修习,你的身子倒是会更好,这寒凛是知道的,但他为什么反而让你靠老君的丹药强身也不让你修习仙术。子然,你知道为什么吗?”
子然低着头没有说话。
“也罢,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反而更好。那并不是太高深的术法,对你也无大碍的。我会跟寒凛说说。”
“我想……请你不要告诉他。”
临水看着子然,表示疑问。
“我不是玩具,我也有自己的想法,若这是好的,若寒凛也同意,那他必会不遗余力再拿丹药和术法助我,我想靠我自己,还望神君能够明白。”
后来,临水还是悄悄将这些告诉了寒凛,寒凛浅斟慢酌的喝完一杯茶。说:“临水,你说我是不是太小心了。他那样的身子,我明知道什么样的方法对他最好,但为了杜绝一切隐患,却选了最笨的方法。”
临水慢悠悠撑起手中的折扇,玩味的看着寒凛,“堂堂天界英俊潇洒倜傥风流气宇轩昂见风不眨眼的储君殿下,也会如此为情商所困。说来可又要让大把的女仙抹眼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