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慧琳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宋明泽大喊:“小心!”
可是来不及了,许慧琳光着脚踩在碎玻璃上,划破的脚心立刻涌出雪来。许慧琳痛得放肆的大哭起来,宋明泽立刻把她抱到沙发上,用纸巾给她止血。
许慧琳一时间酒醒了大半,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宋明泽,说道:“好痛。”
宋明泽说:“你先按住纸巾,我去找药箱。”
宋明泽找来急救箱,拿出酒精和棉球,发现里面没纱布了。他对许慧琳说:“你等一会儿,我去药店买点纱布,回来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别再乱动了!”
说完宋明泽迅速穿鞋出门,跑到最近的药店去买纱布。
回来后宋明泽帮许慧琳清理伤口,用棉花球消毒,然后帮她包扎脚上的伤口。以前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受了伤经常挂不上急诊,宋明泽都是自己给自己处理伤口,长此以往练就了良好的动手能力。宋明泽包扎伤口的手艺可以说是专业水平的。
一切都处理好之后,宋明泽抬头看着许慧琳,说:“我帮你紧急处理一下伤口,明天你还是要去医院。这几天不要洗澡,不要沾水,更不能喝酒,听清楚了?”
许慧琳没有回答,定定地看着他几秒,随即抱住他的脑袋,狠狠地吻住了他。
这时候沈乐心刚好看完了电影回家,门没锁,一开门便看到另一场好戏开演。这时候宋明泽突然推开许慧琳,转过头对上沈乐心的双目。沈乐心愣了几秒,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
宋明泽淡定地说:“你别想借口逃跑,她喝醉了,帮忙把她扶进屋子。”
“根据常理,这种情况下我帮你们腾房间才对吧?”
“说什么胡话,你走了,谁来证明我的清白?”
沈乐心怀疑地问:“难道你们……现在还是……清白的?”
“你别搞错重点好不好?赶快给她换衣服,别一身酒味睡我的床。”
“你让她睡你的床,那你睡哪里?”
“我当然睡你的床。”
沈乐心大吃一惊:“什么,那我怎么办?”
“当然睡客厅啊。”
这个剧情怎么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呢?“为什么不是你睡客厅?”
“我睡客厅会很危险啊,万一她半夜起来扑到我身上,那我岂不是清白不保了?”
宋明泽说的似乎很有道理,沈乐心无法拒绝。她只有默默地收拾被褥铺客厅的沙发。
第二天下了班回到家,沈乐心四处张望,窥探情势,已明确今晚是睡自己的房间还是继续睡沙发。
这时候宋明泽从厨房出来,问道:“许慧琳呢?走了?”
宋明泽点点头。
沈乐心如释重负道:“今晚终于可以睡自己的床了,沙发实在是很不舒服。”
宋明泽坏笑一声:“怪不得你昨晚一直打鼾呢。”
“我打鼾?”
“简直是鼾声如雷,我在屋子里都听得清清楚楚,害得我一夜没睡。”
沈乐心怒道:“你少血口喷人了,我怎么会打鼾!那么多年从来没人说过我打鼾。”
宋明泽冲她暧昧地挑挑眉:“哦,难道你以前和别人……睡过?”
“你笑得那么邪是什么意思啊?大学的时候四个人一间寝室啊,从来没有人说过我打鼾。”
宋明泽大笑道:“哈,逗你的,那么紧张干什么?担心自己嫁不出去啊?”
沈乐心松了口气,抱怨道:“你还真无聊啊。”
“为了感谢你昨晚的配合,不惜暴露自己睡相难看的缺点,委曲求全睡沙发,今天我特地下厨,为了准备了几道小菜。还有一个汤马上就好,你洗了手先吃吧。”
沈乐心得意一笑:“这还差不多。”
想到过去在一起的时候没少受他压迫,现在也该轮到她享受一下老板级待遇了。想到这里她感到愈发地得意了。
这时候有人敲门,沈乐心开门一看,是自来水公司的人发水费单的。沈乐心收好单据,问在厨房里忙活的宋明泽:“水费单放在哪里?”
“在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你随便放进去吧。”
沈乐心打开抽屉,却发现了两张去宜宾的来回机票。她仔细一看日期——这个是她从宜宾回来的那天。
沈乐心瞬间愣住了……
这样说来自己当时在西餐厅等他的时候,他正从宜宾往回赶?他为什么要去宜宾呢,难不成他知道自己的脚受伤,想过去看自己的?
想到这里沈乐心摇了摇头,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了。
排骨汤端出来之后沈乐心想要盛汤,宋明泽却摆了摆手说,我来。盛好了汤放在她面前,沈乐心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汤,随即沉默起来。
宋明泽看她有点不对劲,问道:“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
沈乐心下意识地问:“说什么?”
“你以前每次吃我做的东西可都是赞不绝口的,你现在却这副表情,难道我没放盐吗?”
“没有没有,很好喝,你多喝点。”
“你今天的反应真的很奇怪,究竟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