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彻底谈崩，一旦云开主动放弃他所送的活下去的机会，他也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

弱肉强食，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见状，云开了解地点点头：“既是合作共赢，那阁下又能拿出什么样的筹码？”

跟聪明人说话，累又不累，但云开深刻的体会到，诚意才是目前双方间最好的谈判手段，方能达到最好的效果。

九霄如此，她也当如此。

“本尊可以告诉你，圣气化身与虚空神种如今具体的情况及下落。这个筹码，可还行？”

“还行，但不够。”

“那再加一个圣气化身的致命弱点，你想保住凤行大陆，彻底解决圣气问题的话，这个筹码算得上是关键所在。如此可够？”

“原来我在阁下眼中，竟是那般一心只为苍生、大公无私的圣人？”

“……倒是本尊太过想当然了。既如此，本尊还可帮你解决掉郁水内所有圣气元婴，如此一来，郁水内剩下的普通圣气感染者便不足为惧，不出两年，足够你能带人彻底清除郁水地界内所有圣气，打开结界活着离开。再不必被上三州那些道貌岸然的老家伙当成弃子甚至故意谋害，来什么虚假的最后五年之期，实则陪着郁水一并毁灭。”

九霄觉得自己这回加上的筹码应该足够打动云开，毕竟直接保命这样的事可是云开自己真正受益，加上前面两桩，于公于私都不算亏待。

云开听到这话后，的确点了点头表示对这一项筹码满意，不过却还是没有轻易松口：“阁下的确算有诚意，这几样筹码加在一起也的确都不错。只不过既然是合作，那么云开自然想将利益最大化，不知阁下还能再加点什么其他筹码？”

“你这般着实显得有些贪得无厌，虽然足够坦率，但本尊并不认为你有这么大的实力或资本继续要求加码。”

九霄神色不变，但这一次却是直接拒绝了再添新筹码的要求，甚至于语气有了明显告诫之意。

“我倒不觉得再添多一项筹码有什么问题，毕竟我总觉得前面两项，与其说是筹码，倒不如说是阁下想借我之手来解决黑气化身与虚空神种，所以才会将关乎黑气存亡的根本机密当成交易筹码轻易送出。至于最后一项，就算阁下不帮我解决郁水所有黑气元婴，凭我们自己之手，也未必不能赶在五年之期内彻底解决郁水地界所有黑气，顺利解开结界活着离开。”

云开淡定地看着九霄：“所以，阁下的诚意多少还是得再添一点，毕竟这也影响到我送出精血、送出祝福时的心甘情愿、诚心诚意的程度，您说呢？”

“……”

九霄沉默了好一会儿，这会儿功夫是真的觉得太过聪明的人，着实有些让人喜欢不起来。

他体内共存的圣气颇为特殊，源于圣气化身却又因特殊机缘变异悄悄产生了全新的意志，可以说是成为了一个独特的新个体。

而新的圣气意志并不认可圣气化身的扩张生存理论，并且这样的特殊情况一旦被圣气化身察觉，必定会在第一时间被圣气化身彻底融合毁灭。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能够与自己体内有着全新意志圣气达成合作共存，带着体内圣气避开圣气化身，小飞升至灵界壮大实力再说。

若云开真能彻底解决掉圣气化身，那么于他们自然再好不过，怪只怪云开着实太过聪明，连他这么一点顺带为之的小盘算竟也能猜到。

所以，这个女修知道的秘密远比他以为的还要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