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正南:“……”
这女人傻吗?不认罪就不认罪,为什么还要说毒是她制的?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知道了,开门。”
既然如此,厉正南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用不容拒绝的的威严声音吩咐着。
京兆府府尹吕木哪里敢耽搁,急忙招了招手,里面的狱卒急忙爬了过来,用钥匙打开了牢房大门。
“呜呜……娘亲,娘亲,呜呜……”
四个小家伙一见牢房的门打开,飞快地跑了进去,紧紧抱着颜玉,可颜玉全身是伤,被四个孩子这一抱,痛呼出了声:
“啊……”
“呜呜……是阿意不好,弄痛了娘亲,阿意给娘亲吹吹,呜呜……”
阿意撅着小嘴,帮颜玉吹着身上的伤,眼泪却如同决堤洪水一般。
“娘亲,呜呜……这些坏蛋怎么可以如此伤害你,我要杀了他。”
阿祥说着,冲向那个狱卒就抡起了拳头。
“对,揍死他。”
阿如、阿吉一看,也扑向跪着的狱卒。
“你们找死。”
狱卒咬牙说道,刚想还手,只听厉正南沉声咳嗽了一声,狱卒不敢再有动作,只能抱着头,任由三个孩子发泄。
而京兆府府尹吕木在一旁心惊胆战地看着,生怕殃及到他。
“放她下来。”
厉正南一指颜玉沉声喝道。
“是,是,是。”
吕木不敢耽搁,连连答应,从地上捡起狱卒掉在地上的钥匙,打开了锁链,将颜玉从柱子上放了下来。
“滚……”
厉正南厚实的嘴唇轻启,吐出一个字。
吕木与那个狱卒这才如获大赦般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颜玉如同一滩烂泥般倒在了地上。
“娘亲,娘亲,呜呜……”
看着惨不忍睹的颜玉,四个孩子再次抱着颜玉嚎啕大哭起来。
“别……别哭,娘……娘亲没……没事。”
颜玉虚弱的声音安抚着,抬起沉重地脑袋望了一眼厉正南,嘴角微翘,冷嘲着:
“王……王爷今日是……是来看……看我……我的笑话的吗?还……还是同……同他们一样,逼……逼我认……认罪的?”
颜玉没有忘记,她去求厉正南,厉正南对她的羞辱。
“本王没那么闲,今日要不是你的孩子们求着本王,带他们来看你,本王也不会来。还有一事本王不解,既然你都承认你制的毒了,为何不认罪?”
厉正南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颜玉,沉声喝问着。
“因……因为我……我没想……想杀他,我……我明明给了他解药,他……他只要服……服下解药,便……便不会有事。我……我不能认罪,我……我若……若认罪,我……我的孩子便……便成孤儿了,我……我要活着。我……我要照顾他们,保……保护他们。”
颜玉望着自己的四个孩子,泪流满面,断断续续地说着。
为了孩子,她必须苟延残喘地活着。哪怕知道她自己这次凶多吉少,她也必须争取最后一丝活命的机会。
厉正南心中一窒,难道元正的死,另有隐情?
“呜呜……对,娘亲昨天的确给了那个坏蛋解药,我们可以作证。”
“呜呜……对,我们都看见了,娘亲将解药丢给了那个坏蛋的下人了。”
“对,娘亲不会杀人,她是为了救我们,呜呜……”
“是那个坏蛋自己不吃解药,与娘亲何干?呜呜……”
……
四个孩子用衣袖擦拭着眼泪,哽咽着为颜玉做着证词。
厉正南:“……”
心中不由存疑,孩子是不会说慌的,难不成这个女人真的是冤枉的?
“若你果真是冤枉的,本王可以帮你洗刷冤情,但你必须帮本王跟你儿子们解释一下,那天在“醉华楼”发生的事,他们说那天是本王欺负你了。”
厉正南不是好管闲事的人,可他看到伤痕累累的颜玉,不由想起那天在“醉华楼”颜玉强吻他的画面,心中竟然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了怜惜之情,不由脱口而出道。
颜玉听了厉正南的话,不由抬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孩子,张了张嘴,刚想解释,却突然口吐一口鲜血,整个人昏了过去。
“娘亲,娘亲,呜呜……”
四个孩子扑向颜玉,小肩膀抖动,个个嚎啕大哭。
“喂!喂!你这女人快醒醒,醒醒,你还没有帮本王解释呢!喂……”
厉正南急忙拍着颜玉的脸庞,呼唤着,可颜玉却没有一点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