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阿业仓惶逃跑的背影,用锦帕拭了拭眼角努力挤出来的泪水,乌黑的瞳孔透着森冷的寒意,嘴角上扬:
“本夫人就说嘛!也就王爷他不为本夫人心动,没有人能逃得过本夫人的魅力。”
婢女小兰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咽了一口唾液,小心翼翼地说着:
“颜夫人,你刚刚实在是太大胆了,你这么做是不对的,万一刚刚的举动,被王爷知道,恐怕他会把你与阿业侍卫一起浸猪笼的。你以后断不可再做出如此举动了。”
“啪……”
小兰的话音刚落,脸上顿时挨了颜婷狠狠一巴掌。
“本夫人还用不着你来教训,如今王爷将本夫人禁足,你难道要本夫人老老实实看着他与“善心堂”那个女人,双宿双飞吗?
本夫人做不到,既然本夫人出不去,那本夫人便找一个人跟着他们,本夫人得不到的幸福,谁也别想得到。”
颜婷几乎声嘶力吼,眼眸变得幽深,透着刺骨的寒意,让人不由打个寒战。
小兰捂着脸,不敢再出声,尽管对颜婷有诸多不满,可小兰却知道,她别无选择,因为她自己父亲已经将她卖进青楼了,若脱离了颜夫人,她恐怕还要再回青楼去。
眼泪在眼眶打转,却迟迟没敢让它滴落,好在颜婷发泄完了,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拉着小兰的手,一副诚恳的样子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本夫人刚刚不该打你,本夫人是被王爷给气着了,想到他与那个女人花前月下,本夫人便一肚子气无处发泄,只能朝着最亲的人发泄,本夫人去给你拿药膏航!。”
“不,不用了,小兰没事,是小兰错了,颜夫人说的对,我们不应该坐以待毙,是小兰天真了。”
颜婷的道歉,让小兰惶恐不安,跪倒在地自责地说着。
“快起来,快起来,地上凉。”
颜婷双手相扶,眼中一抹嘲讽之色闪过。
她怎么可能真的去给小兰拿药膏,一个奴婢而已,打就打了。
至于道歉也是言不由衷,她如此做,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她身边能使唤的下人,本就不多,她又怎么可能都得罪呢!
“对了,今晚你连夜赶制一副护膝,明日送给那个阿业,就说本夫人亲手缝制的,给他御寒用,如此他才会对本夫人更加痴迷,必将为本夫人上刀山下火海,感情往往比金钱更容易收买人心。”
颜婷冷艳的脸上,透着几分狠劲,对着小兰吩咐着。
小兰紧咬朱唇,仅一瞬间犹豫,最终还是折服在颜婷冰冷的眸光下,福了福身说道:
“是,奴婢遵命。”
花开俩朵,各表一枝。
相对阿祥的惊心动魄,阿意和阿如便顺利的多了,他们到了“女怜倌”说明了来意,老鸨想也没想,便将一架上好的古琴,借给了他们,甚至还派了一辆马车,将琴与俩个小家伙一起送到了阿吉那边。
原因很荒唐,前段时间厉正南去过“女怜倌,”当时老鸨说,之所将“鸳鸯阁”改成“女怜倌”,是敬宣王的儿子说,“鸳鸯阁”没有鸳鸯,浪得虚名,所以给起了一个名字叫“女怜倌”。
而厉正南听后,尽管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却没有说孩子不是他的,既没有承认,亦没有否定,所以老鸨便自作聪明的以为厉正南是默认了,那四个小家伙就是他的儿子,所以不要说一架琴了,就算是想要她的“女怜倌,”她也必须忍痛割爱啊!
“真没有想到老鸨她那么大方,我们还准备了一箩筐的好话没说,她竟然就借给我们了,看来她也没有东东哥说的那么恐怖吗,早知道她如此好说话,我们前俩天也就不拿毒蛇,吓唬她了。”
见到阿吉,阿意稚嫩软糯的声音,有感而发着。
“是啊!真是人不可貌相,那老鸨实在是太识趣了,亏我们沿途还排练了一堆拍马屁的话,结果竟然一句也没有派上用场,阿吉哥哥,你说老鸨是不是被我们给吓怕了?”
阿如奶声奶气的声音,同样向老大阿吉询问着。
“谁知道呢!不管了,只要琴到手,就可以了,这样一会,我们齐心协力将这架琴抬到席帘后面去,天黑,有席帘遮挡,应该不会有人会注意到这架琴,我都打听过了,王爷叔叔就喜欢倩倩姑娘弹那首“凤求凰。”待会阿祥把王爷叔叔引来,我就坐在席帘后面弹琴。让娘亲在前面做个摆设。我保证王爷叔叔听到我弹的琴,一定会为之着迷的。”
阿吉稚嫩的声音,信心满满地说着。
“可娘亲醉的不省人事啊!她只会趴在琴弦上,又怎么可能会弹琴?是不是太假了?”
阿意歪斜着小脑袋,望着他们熟睡的娘亲,忧心忡忡地说着。
“阿吉哥哥早就想好了,醒酒汤都备好了,等会给娘亲喝下去,娘亲自然就醒了。”
阿如稚嫩的声音,向阿意解释着。
“哦!”
阿意明白地点了点小脑袋,没有再说什么。
“阿祥怎么还没有回来?这家伙靠谱不?”
阿吉皱着小眉头,有些担忧地叨叨着。
“也许是王爷叔叔他不想来,阿祥哥哥费了一番功夫。”
“也许是王府守卫,不让阿祥哥哥进府,他还没有看到王爷叔叔,也是有可能的哦!”
俩个糯糯的声音,替阿祥辩解着,寻着各种理由。
“不管了,我们先布置场地,等敬宣王一来,我们便开始。”
阿吉一副小大人般地吩咐着。
阿如、阿意急忙点了点小脑袋。
三个小家伙开始忙活了起来。
厉正南带着阿祥策马狂腾,心里只有一个念想,找到那个女人的另外三个孩子,救出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