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如,你知道是谁杀了南朝侯吗?为什么他们一定要说是娘亲杀了他?”
阿如摇了摇头:
“具体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我只听阿威叔叔说,爹爹死之前,用血在地上写了四个字:
“颜玉,报仇。”
“这……”
颜玉震惊,她与康明年并无仇恨,他应该不至于临死,还陷害自己吧!难道又是那个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是她吗?
“娘亲,我们先出去吧!万一等他们发现,我们就走不了了。”
机灵的阿如望了一眼外面的月色,已经过了子时,不由催促着。
“好,我们走。”
颜玉点头,强撑着疼痛不已的身子,与阿如一起打开了房门,欲逃走,然而刚打开门,俩人便惊呆了。
只见门外,火把冲天,苗氏带着一群官兵,围了过来,颜玉倒吸一口冷气。
“野种,你终于回来了,本夫人就说吗?只要有你这个贱人娘亲在,你早晚都要回来的。”
苗氏阴蛰蛰的声音响起。
颜玉急忙伸手将阿如护在身后,清丽嗓音说道:
“我早就说了,侯爷不是我杀的,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
就算你们杀了我,也没办法让侯爷安息,他的仇,依旧没有报,仇人仍然逍遥法外,我们何不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找到真正的凶手,替侯爷报仇,不好吗?
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在找到凶手之前,不会离开,我们好好谈一谈,好不好?“
颜玉几乎低声下气,一来她真心想找到凶手,洗脱自己罪名,为南朝侯康明年报仇。
二来,她不想阿如受到伤害。
一旦动起手来,她与阿如寡不敌众必然吃亏。
“对!娘亲说的对!只有找到真正的凶手,爹爹才能安息,否则爹爹泉下有知,必会死不瞑目的。”
阿如从颜玉身后走出,稚嫩的声音也说了一句。
官兵们听闻,转头望了一眼苗氏,像是请示,却听苗氏阴冷说道:
“侯爷已经留下遗言,就是你这个贱人杀了他。拿下……”
就在侍卫们准备上前抓捕颜玉与阿如的时候,一个娇小的身影从远处窜了过来:
“贱人,野种,我要杀了你们,给父亲和大哥报仇……”
是苗氏的二儿子康慈,他从睡梦里醒来,听说阿如又回来了,所有人都在抓他们。
不顾下人劝阻,飞扑而来,手里提着一把剑,直冲颜玉与阿如而去。
他想手刃颜玉与阿如,替他父亲还有大哥康仁报仇。
“康慈你回来……”
苗氏一看康慈冲过来,脸色大变。
然而已经晚了,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一个宛如猿猴般的身影,冲向扑过来的康慈,一把抱住了他,将他压倒在地,康慈手里的宝剑,也瞬间被阿如握在了手里,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想让他死,便放我与娘亲走,否则我杀了他。”
此时的阿如像一头凶狠的小狼,眼神森寒阴冷,肃杀嗜血,与以往截然不同。
颜玉惊呆了,阿如的速度太快了,快的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南朝侯府的众人更是惊呆了,从康慈冲过来到被这小子治住,仅仅几秒钟的时间,一切便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要伤本夫人儿子,本夫人放你们走……”
康慈被治住,苗氏立刻变得低声下气了起来。
她已经死了一个儿子,只剩下康慈一个儿子,苗氏对康慈格外珍惜。
阿如也正是看透了这一点,知道康慈是苗氏的软肋,见康慈冲过来,别提有多开心了,早就做好抓康慈的准备。
而康慈冲过来的时候,是冲着颜玉去的,因为他没有将阿如当回事,毕竟阿如只有六岁,康慈想先杀了颜玉,再杀阿如,也正因为这个给了阿如可趁之机。
听苗氏打算放他们走,颜玉急忙上前帮阿如把康慈治住,以防他挣脱,毕竟阿如还太小了。
而阿如的剑,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康慈的颈动脉。
“野种,放开我,贱人,放开我……”
康慈挣扎大叫,只听阿如幽冷的声音说道:
“二哥,你想死吗?再动一下试试,兄弟我一无所有,不介意拉你下地狱。”
本来六岁的孩童说出这样的话,理应可笑的,但没有人敢笑,因为阿如自身带着一股冷气,还有康慈的惨叫声:
“啊……痛……不要,娘,快……快放他们走,他真的会杀我的。”
康慈感觉脖子上一股暖流滑落,是阿如划破了他脖子流下的血,康慈吓得大气也不好喘,乖乖跟着阿如他们往外走。
“别,别放箭,都放下箭,别伤了本夫人儿子……”
此时的苗氏,比颜玉他们更担心侍卫们放箭,她焦急地大喊着。
场面得到控制,阿如又向苗氏要了一辆马车,与颜玉拉着康慈,上了马车。
折腾了一夜,天也亮了,见城门开了,颜玉与阿如等人出了城门。
直到马车行了数十里,见后面没有追兵,这才将康慈,从马车里推了出去。
“贱人,野种,你们给我本少爷等着,早晚有一天,本少爷会杀了你们。”
马车后,传了康慈的叫嚣声。
可没有人搭理他。
“娘亲,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阿如稚嫩的声音询问着。
颜玉:“……”
去京城,找你干爹,让他帮忙调查真相。
“好。”
阿如点了点小脑袋,没有再说什么。
就在俩人以为终于逃脱了的时候,只听一阵阴冷的声音喝道:
“贱人,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