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见状,狐狸般的眼眸阴蛰半眯,上前谄媚说着。
说完,话锋一转:
“只是……”
“只是什么?”
皇上厉正深听闻,急忙追问。
刘公公上前走了俩步,趴在他耳畔耳语一番,厉正深的眼眸瞬间阴蛰了起来:
“你说什么?那俩个孩子曾到过驿馆?”
“是的,奴才听底下的人说,的确有俩个孩子到过驿馆,只不过去的时候,西昌候已经死了,他们又跑了。
奴才根据底下的人描述,是那俩个孩子无疑。”
“岂有此理!该死了刘天师,他也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他如此肆意妄为,难道不怕厉正南发现?还是说,他就是想让厉正南发现俩个孩子,从而怀疑朕,让朕与厉正南厮杀。”
皇上厉正深眼眸里闪烁着幽冷。
刘公公查言观色,上前低声谏言:
“皇上,既然刘天师如此任意妄为,你看我们要不要提前……”
说到这里,刘公公用手在脖子上摆了一个手刀,皇上厉正深立刻眼前一亮,可很快又被新的忧愁取代:
“若杀了刘天师,谁来接手俩个孩子?”
“咳!皇上这敬宣王都死了,我们为何还要留那俩个孩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并……”
刘公公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厉正深抬起的手,打断了话语。“不妥,朕不想冒这个险,厉正南一日不死,朕便不能掉以轻心。”
厉正深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敲击了一下桌面,后抬眸说道:
“这样吧!等寻个时机,朕向太后打听一下刘天师现居何处,将其斩草除根后,那俩个孩子便由你接手。
厉正南他不知道你会武功,孩子在你的手上,朕也可以放心。
将来若真能成功除掉厉正南,你便杀了那俩个孩子。
若事情出现反转,将来真与厉正南兵戎相见的那天,我们也好有个筹码,握在手里。”
“皇上圣明!奴才遵命。”
刘公公急忙额首,低垂的眼睑里闪过一道诡异,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很快就消失不见。
“对了,敏妃娘娘那边怎么样了?”
皇上厉正深仿佛突然想起来似的询问着。
刘公公:“回禀皇上,据敬宣王府的人说,敏妃娘娘还是如同往常一般,一动不动,只是喘着气而已。”
“那就好!让那边的人盯紧了,万不可出了差子。”
刘公公额首:
“皇上放心。”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厉正南本以为皇上厉正深只是把他关在天牢,走个形式,之后待查清楚不是他杀的人,便将他给放了。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刘公公与耶鲁原真竟然将他与颜玉带进了死牢。
“本王要见皇上,本王要见皇上,西昌候不是本王杀的,不是……”
……
厉正南抓住铁栏杆大叫,可却没有人搭理他,一瞬间厉正南的待遇,仿佛从天堂到了地狱。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皇上厉正深对他这个敬宣王多器重,加上他战神王爷的光环,没有人敢忽视他。
“王爷,你没事吧?”
颜玉拉了拉厉正南的衣襟,忍不住询问着。
“本王没事,只是想不通,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就这么没了,玉儿,你知道吗?我们“六虎”当中,其实脾气最好的便是西昌候,本王的四哥,他仿佛总是没有脾气似的,要不是三位诸侯惨死,刺激了他,他不会变成现在这般暴躁的样子。
玉儿,你说是不是本王下手太狠了,所以四哥才会丧命?本王真的没有下死手,没有。人怎么会没有了?”
厉正南仿佛受到莫大刺激般,沙哑的声音不断呢喃着。
颜玉看出厉正南很痛苦,伸手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身,温柔如水般安抚着:
“厉正南,你要相信,西昌候他不是你杀的,我们分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没有一点受伤严重的样子,就算有,也只是皮外伤,所以你不要多想。”
“真的吗?玉儿你相信本王?”
厉正南仿佛想寻求安慰般询问着。
颜玉点头如小鸡啄米:
“当然,就如同阿南相信其他三位侯爷,不是我杀的一般,我自然也是相信你的。”
“对!一定不是本王杀的,是有人杀了他,陷害本王”。
厉正南点头,仿佛一瞬间清醒。
“嗯!所以我们必须冷静下来,想办法出去。”
颜玉清丽嗓音说道。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传来,厉正南如墨般的眼眸,瞬间变得幽冷了起来,他推开颜玉,衣袖里滑落一支飞镖,静等来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