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圣玉壁与他共生多年,不分彼此,早就成了他命魂的核心。将此物剥离身躯,等同于自毁根基。
加之为了融合母剑与帝王剑,献出藏圣玉壁后,他还倾尽毕生修为维持平衡。对着红姬夫人发出那道攻击已是强弩之末,最后的最后了,快要油尽灯枯。
他真的活不了多久了。
可他还是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每一步都是对的,最终却会失败?
……他就是想再见他一面啊。这样也不能么?江东流失魂落魄地看着宛如只是昏睡的紫云。
“都不是。”红姬否认道。
“我是来向你要一样东西……”她顿了下:“……不,或许该说拿回一样东西。”
江东流用脚尖推了下脚边黯淡的玉壁:“您请便。我还以为您不在意这东西呢。抱歉……大概不能用了,呵呵。”他脸上表现出近乎恶意的笑容,仿佛要将内心源源不断的负面情绪转移给别人。
宁夏感觉对方似乎已经冷静下来了,不过却将所有的情绪压住了,似乎还想保留最后一丝尊严。手上任紧紧搂住怀里的少女,不肯放手,还保留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红姬夫人没有说话,并没有看地上那块灰扑扑的玉壁,视线仍落在江东流身上,眼里的光沉沉浮浮。
一时间会场寂静无声,针落可闻,只风沙沙吹过的声音。
江东流额角青筋暴起,攥着紫云的手汗津津的,颤抖着,不知道是在愤怒还是害怕。
“你应该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红姬夫人脸上最后一丝耐心耗尽,脸色再度变得冷漠起来:“本座已经给了你机会,再冥顽不灵,休怪我失礼了。”
江东流眼眸中的凶光暴涨,似是被激起凶性,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下一刻就被不知名的力量狠狠推开,虽然没有攻击性,却将他跟怀里的人不容置疑地分开来。
感觉到对方的意图,江东流憋得眼珠子都红了,拼了命还想抓住最后一丝牵挂。
然而胳膊拗不过大腿,最终他还是被狠狠地摔了出去,只剩下紫云静静地躺在原地。他的眼睛还在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紫云柔美的侧脸。
那是他的。谁……都别想拿走。江东流喉咙里发出困兽一样的嚎叫,声音凄厉,声嘶力竭,叫闻者胆寒。
当然,这并不包括红姬夫人。
撇走固执碍事的家伙后,红姬夫人才缓步上前查看紫云的身躯。
江东流当然复活不成功。
——立刻替换立刻替换——
……他就是想再见他一面啊。这样也不能么?江东流失魂落魄地看着宛如只是昏睡的紫云。
“都不是。”红姬否认道。
“我是来向你要一样东西……”她顿了下:“……不,或许该说拿回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