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这个亲哥哥皱了皱眉,开口阻拦:“你每日只量力而行……”话还没说完,就被墨暖打断,只瞧墨暖已经点了头:“就十份,现在就回去抄写吧,若是提早抄完了,就来告诉长姐。”
一直到墨沅被奶娘领了出去,墨暖才挑了挑眉:“觉得我何必给沅沅一个小孩子布置这么繁重的课业?”
墨昭连忙低头:“墨昭不敢。”
墨暖叹了口气:“让沅沅忙起来,就不会听到什么府里的闲言碎语,让她小小年纪跟着胡思乱想。”
墨昭的眼眶微一酸涩:“是。”
墨暖摆了摆手:“都回自己屋里去吧,这几日也别到处乱跑了。”
众人纷纷离开。偌大的正厅只剩下墨暖和自己的两个婢子。她头疼的揉着眉心,正低头思索之际,自门前突然传来墨列的声音:“听说妹妹漏税违反我朝律例,名下庄子皆以被查封了?哥哥忧心得很啊。”
那声音得意洋洋,言语之间的恨意没有半分的掩饰。他也不等别人开口,径直走到了墨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正坐在椅子上的墨暖,眼中尽是挑衅之意。
墨暖悠悠起身,对上墨列的眼睛,自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她朱唇轻启:“这会子墨大少爷还有功夫来看我们的笑话?不赶紧回家收拾收拾东西,一会官府过去拿人,还能让婶娘没那么狼狈。”
她伸出纤纤手指扶了扶耳垂的翡翠耳坠,笑道:“又或者子替母偿这攀污做假证的罪,代为受罚去做老虎凳,想必二叔泉下有知,也会赞同感念。”
墨列的眼睛登时淬出了毒光,他看着墨暖的眼神仿佛一只蓄势待发准备撕咬猎物的毒蛇,墨列一字一句,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我找过仵作验尸,我爹是毒发身亡。妹妹真是好本事,连鸩酒这样的禁品都能弄到手。”
墨暖挑了挑眉:“哦?是么?”她脸上的笑更扬起几分,只是眼底毫无笑意,她轻飘飘道:“那你去报官试试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