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点头说:“皇上,臣以为既然一个县设立了县令,设立了县尉,设立了主簿,这些人的职位也都明确了职权,可是为何却不明确县丞的职权呢?
县丞是辅佐县令,可是却没有明确下令如何辅佐,这样让人很为难啊!甚至一个无品无级的县令都敢欺辱县丞,而目前我大唐县官的来源主要是原地提拔当地人为主。
当然,并非是真正的当地人,也就是从附近的县去选拔,这样交叉任职。”
“可是这样却也都让那些县官长期在一个地方任职,这样不是很糟糕吗?
有些县官长期在一地为官多年,甚至大半辈子都在那里。
哪怕他不是出身于此地,可是大半辈子下来,和本地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再加上我大唐县官流动很少,几乎不可能有多少流动,这样更是加剧了长期任职的僵化。”
“按照我大唐每年一次考核,如若没有能够达到升迁的条件,那也都会在原地不动。
可是我大唐每年升迁的官吏都是有数目限制,不可能所有人都升迁。
尤其是县官升迁,更是很难。
一个县的县丞几乎一辈子也就是在那里,这样一个县的县丞甚至要被一个书吏欺负,因为书吏的职权都比他大。”
“这个不是红果果的以下犯上,上下尊卑何存?”
李渊老脸一红,上次他训斥那个刘仁轨以一个九品官打死一个五品的折冲都尉,用的借口也就是上下尊卑不存。
可是现在李元霸同样也是用这个理由,一个普通无品级的书吏,甚至不入流的官员,居然敢如此侮辱一个入流的,最低也是从九品上的县丞,这样更是没有尊卑。
在唐朝入流才是正式关于,不入流的那些人都是普通的书吏而已,一个书吏居然敢欺辱入流官员,这个简直是比起一个九品官打死五品官更可怕。
九品官好歹是“编制内”的,可是那个不入流的人,明显是“编制外”的,一个“编制外”的居然如此欺辱“编制内”的,真是岂有此理,还有没有上下尊卑了。
李元霸用这个借口,那李渊真的不能够反驳了。
因为这群入流的官员,在面对那些书吏的时候,也是一个“利益集团”,自然不能够偏袒那些“编制外”的人。
“所以,皇上,臣建议皇上可以采用权力三分的方法。
一个县不是以县令,县丞还有县尉为主吗?
其中县令可以负责主持全县运转,这个还是保留了他一县之长官的身份。
不过,在日常分工,可以采用县令负责人员书吏调动,书吏职权划分安排任命,还有兵役、科举,人才等事务。
而县丞负责农事屯田、钱谷税赋、土木营造之事。
至于县尉,只是负责刑狱就行了。”
“这样职权三分,保证了县令不能够专权,这样职权划分之后,百姓不可能只是知道有县令,还可以知道有别的县官,避免了一县之令可以专权了。
这样给予了县丞职权,可以避免一个书吏都敢欺辱县丞,维护了我大唐的上下尊卑。”
李元霸的意思很明显,也就是要分割县令作为一把手的权力,另外把权力分割为县丞,让县丞起到监督县令的职责,避免了县令可以掌握绝对的权力,可以当一个土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