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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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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珏作者:情迷中世纪

第2节

不到四岁的林琅还不懂什么是秀才呢,却也学着林瑁的样子作揖:“恭喜大哥喜中秀才!”

在一旁伺候的春江给林珏端来一盅茶:“可不是呢,大爷中了秀才,我们做奴婢的也跟着沾光,这月可是多了一月的月例呢!我替姐妹们谢谢大爷了!”

杜氏笑眯眯的看着春江调侃林珏,也不出声,幸福极了的样子。

过了半晌,才拉过林珏的手:“珏哥,今天你中了秀才,要不要请些亲朋好友来家聚一聚啊?”

林珏沉吟片刻:“还是不要了吧,娘亲,我们整个江苏一年有几百个秀才,我现在只是刚刚在科举道路上走了第一步,太招摇了不好。再者,我现在不能去六艺学堂读书了,就要另外找老师或者是进府学读书,不能给先生一个浮躁的印象啊!”

杜氏点点头:“你说的也是,只是那你可要请一请学堂的先生啊!”

林珏点头应是,又说了些闲话,杜氏才放林珏离开。

等林珏到林父的书房的时候,林父已经等在那里了。林父挥挥手,示意小厮们都下去。等林管家在外面关好门,才沉声说道:“林珏,你今年已经九岁了。我在你这个年龄已经在铺子里当学徒了。再加上你已经有了秀才功名,我也就不把你当孩子了。”

林珏看着林父严肃的样子,有几分纳闷,可是仍旧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身子:“父亲请说,儿子听着呢!”

“你可知你只是有了一秀才功名,你几位叔伯为什么这么积极的来我家道喜么?”看着林珏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慌张,林父不由添了几分满意,声音也不由放缓了。

林珏沉思:“儿子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有什么好图谋的呢?要说是想让我为他们挡风遮雨,现在为时尚早吧!”

林父拂一拂胡须:“你想的也没错,可是整个大覃朝传承二百余年,以不到十岁的稚龄就考中秀才的也不过五指之数。其中有两位一生都只有秀才功名,另外三位都位居高位,其中覃高祖时的秀才公不到二十岁就考中了状元,现在的国子监就是他创办的,最差的一个也是官拜从二品,任户部侍郎之职。你是大覃朝的第六位小秀才公。现在你再说说你想到什么了?”

听到这儿,林珏不由皱起了眉头,他两世都没有看野趣闲谈的习惯,对于林父说的他却是真不知道,这时不由有些为难了,自己的风头是不是有些出的太大了?

看着林珏为难的样子,林父叹息一声:“你说要试着考考童生试,我想着杀一杀你的锐气也好。结果你县试和府试都过了,还都是头名,我就更不忍心说不让你考了。等你一考完,我就一直煎熬啊。不知是应盼着你考中,还是应盼着你考不中。”

看着父亲为难的样子,林珏倒不由生出一股豪气:“父亲煎熬什么,等儿子连中三元,给你捧一个状元公回来!”

林父拿起手旁的书敲了一下林珏的脑袋:“刚读了几本书就这么自大了,还连中三元?”

看着林父又展开了笑颜,不再愁眉不展,林珏被打了脑袋也笑嘻嘻的。

“现在你几位叔伯就上门贺喜,一方面是想让你记他们个人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以后做个铺垫,等你考中举人了,怕是他们就要过来给你合伙做生意了。到时拿着你的帖子,起码那些不入流的衙役是不敢难为他们了。要说我是不想让你搀和这事的,可你也不小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林珏却是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父亲,叔伯不是想和我们做生意吗?那我们现在就合伙怎么样,我出主意,他们运行,咱拿小头就好。”

“傻小子,做生意可不简单。我当初也是运气好才攒下这一份家业。现在也只是买几条船,赚点租钱罢了!”

林珏暗笑,对我来说在这里赚钱可不是简单得很嘛。原来就发现一些商机,可是家里不缺钱,自己有怕耽误时间才没有提出来。现在交给别人自己赚些小钱也是不错的。而且又不用自己落商籍,多好!再者说,以后养妹妹的钱可要提前准备好。

看着林珏不说话,林父恼怒的白了林珏一眼:“现在只要你有真本事,什么都好!谁都压不下我们,怕就怕你被别人引到岔路上,还留下一个伤仲永的名声。做生意的事想都不要想!”

林珏点点头,暗自决定等自己写好规划书再和父亲商讨做生意的事。

“今天除了来贺喜的,学政大人大人也遣人来邀请你,说是三日后请这一科的秀才公去他家一聚,你可有什么章程?”

林珏此时倒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意味:“不管我怎么退让,我占了头一名廪生,就是挡了一些人的道。一定会有人为难与我。既如此,我也无需给他们留面子,让他们看看我的真学实才就好。再者说,我是学政大人钦点的头名,只要我显示出该有的本事,我相信学政大人一定会护着我的。”

林父点点头:“你现在是少年得志,自信一些没什么,但切不可太过招摇。”说到这儿,林父又叹口气:“你那么好的天资,若是出生于一官宦人家,何至于为这点小事愁眉苦脸?”

林珏听了心里不由一闷:“父亲何出此言,能做父亲的儿子是儿子的福气。为了儿子的事就让父亲如此苦闷,到是儿子不孝了!”

林父也是感叹:“有子如此,父复何求啊!”

说到这儿,林珏和林父却是相视一笑,豁然开朗。是啊,只要一家人一直在一起,好好地,那些烦心事就不是什么迈不过的坎儿了,还害怕什么呢?

就连几日后面见学政都不是什么大事了。

☆、第7章小试牛刀

“快快快,把大爷的玉佩拿过来,要那块和田玉的!”

“大爷的牛皮靴子呢?昨天不是就让你们找出来了么?”

“头发头发,束高一点,高一点显得精神!”

林珏无奈的把香囊取下来:“娘亲,我只是去见学政大人,又不是去迎亲,至于这么隆重吗?您都忙了一早晨了!”腰间又是要挂荷包,又是要挂玉佩,还要挂杜氏求来的护身符,什么样子?

杜氏左手拿着一白玉的额饰,右手持一翡翠的额饰:“珏哥,你看看这两个,哪个好一些?”

林珏好笑的看看两个额饰:“娘亲,今天的宴席不是我一人去,还有很多我同科的秀才,穿的普通些就好。太过富贵容易遭人嫉妒。额饰就不用了!”

说着,林珏拿过一青色绸缎的发带,利落的把头发束起来:“这样就挺好了!”

杜氏不满的看了林珏一眼,却没再说什么。

巳时一刻(九点十五),林珏才带着研墨观棋和奉宣走出林府。马车上,林珏长出一口气:“可累死我了,这比考试还累呢!娘亲这一通收拾啊!”

赶车的研墨已经十七岁了,大婚以后就从林珏的小厮提到了长随,这时抿嘴一乐:“太太也是太欢喜了。这是去见学政大人呢,学政大人可是咱这一省主管教育的。从四品官,只比江苏知府低一级,入了他的眼缘,可就是半个举人老爷了。‘林珏笑:“哪有这么简单,要是如此简单就好了。”

一片静谧,只有马车行驶的声音。林珏低头沉思。

差两刻钟就午时(十点半)的时候,才到学政大人府上,林珏看着比自家威武了不止一半的大门,又想到自己前一世不在乎名利,连学政大人的宴席都称病了。因此三世为人却是头一次参加这种宴席呢!

深吸一口气,林珏示意观棋把帖子递上去,自己亲自捧着礼物过去。

门房一看帖子,殷勤的走了过来:“林秀才这边请,老爷吩咐了,林秀才来了,直接去承熙堂就好。”

林珏把手中捧着的滴水观音递过去:“这是我送学政大人的谢师礼。”在大覃朝,座师也是老师,讲究的人一年三礼(年礼、中秋礼、生辰利)是少不了的。话毕,又示意奉宣塞了一绽银锭过去。

门房连忙把滴水观音接过去,又将银锭塞到袖子里,笑容诚心了不少。

跟着门房走到影墙那,把礼物给管家,又出来一清秀小厮给带路。

直到又拐了几个弯,林珏才看到承熙堂的门匾,不由松了一口气。这么七拐八拐的也不怕走丢了。这时,一青衣小童过来:“秀才爷,请两个哥哥跟奴才来这边,这边有专门给小厮准备的地方。他们是不能进承熙堂的。”

观棋和奉宣眼巴巴的看着林珏,林珏点头:“你们跟着这位小哥下去吧!”

走进承熙堂,才看到里面摆了两排宴几,一人一个宴几,一共四五十张宴几的样子,只上边一张条几,应是梁学政之位,下面稀稀拉拉的坐了二十个人不到。怕是这次宴席只请了廪生吧。门边站了十个青衣小童,看见林珏:“秀才公,您是?”

林珏笑的自信却不张扬:“在下姑苏林珏。”

一小童当即迎上来:“请林秀才上座!”

林珏跟着小童走到左边第一位宴几坐下,刚刚坐稳,就有人送上茶点。

林珏谢过,就不动声色的开始打量起在座的其他人了。在座的这些人,中年的有一半,剩下的也都二十岁左右,只有三人显得稚气些,差不多十五六岁。

林珏打量着其他人的时候,其他人也都打量这林珏,多少年姑苏没有这么年少的秀才公了,一群大人都输给这么一小儿,大家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忿。心胸宽广些的还好,恃才自傲的一些人甚至都在暗暗打算一会如何在学政大人面前狠狠地踩林珏一脚了。

林珏察觉出大厅中气氛有些凝重,不由暗暗叫糟,今天可不是来给自己树敌的,只要可以让学政大人青睐有加就成了。叹口气,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看见有几位六艺学堂的同窗,林珏举一举杯。大家年龄相差较多,倒是没什么交集,只是认识罢了。那几位也是温和一笑。

这时,又有一人被小童迎进来了,此人年约二十,眼中精光闪烁,倒是一副翩翩君子的好相貌,这时径直的往林珏下首走去。

“这位可是林珏林小秀才?在下程志然。”

林珏抬头一看,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自己下首的那位,林珏只觉得自己心在淌血,根据自己这两天打听来的消息,程志然却是姑苏知州的妻侄,考试前却是放出消息说头名廪生是探囊取物,现在怕是不好解决了。

不等林珏说话,却是又有一人上前来:“程志然,没取中头名廪生就来为难林小秀才,怕不是君子所为吧!”

此人赵楚成,是六艺书院的同窗,对林珏点一点头。林珏心中微安,还好自己不是孤军奋战。

林珏起身笑道:“这次取中头名,却是梁学政大人爱才,不畏人言,才根据文学而定的名次罢了。”

程志然大怒:“好好好,林小秀才可真是年少有为啊。听闻林小秀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我却要请教一二了!”

林珏拂一拂袖口:“请!”

看见这边要闹起来,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赵楚成唯恐天下不乱的叫好:“那我也就占一占光,见识一下头名廪生的才识了,只是我六艺学堂众人在这儿,不要以多欺少才好!”

程志然冷哼一声:“一会儿学政大人就要开宴了,也别弄太耽误时间的,对对子如何?”

林珏点头:“程兄先请!”

“我出‘雨’。”

“我对‘风’。”

“我这是‘杏花雨’。”

“我这是‘杨柳风’。”

“沾衣欲湿杏花雨。”程志然冷笑一声,围着的众人中不少大声叫好。

“吹面不寒杨柳风。”林珏也不示弱,六艺学堂的众人也大声叫好。

“别急,没完。”程志然又道:“沾衣欲湿杏花雨,红雨。”

“吹面不寒杨柳风,绿风。”林珏毫不示弱,犹显得游刃有余。

“沾衣欲湿杏花雨,红雨落后结青果。”程志然额头渐渐冒出了汗水。

“吹面不寒杨柳风,绿风过后飘白绵!”林珏可谓是如有神助。

程志然咬牙:“钟鼓楼中,终夜钟声中不断。”这看似平淡的一联,却是暗藏杀机。因为联中有三个同声,钟,中,终,而且钟和终字都出现了两次。

听到这一联,周围的众人也都不出声了。反复念叨,自己琢磨,都在想对个什么样的下联才好。

程志然唇边挂着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哼,小样,我就不信你还能对的上来,这一联可是我父亲都对不出来的绝联呢!

林珏神色不变,神思飞转。

“有了,小弟的下联是‘金科场近,今日金榜尽提名’。”林珏轻轻敲一下宴几。

众人先是一愣,待回过味来,不禁爆发出震天的喝彩声。

程志然脸色灰白,匆匆一抱拳:“领教了!”安静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同时,离承熙堂十几丈远的望月楼上,立着两个男子。一人穿紫色袍服,蓄着短须。另一人着蓝色外裳,面白无须。

“梁兄,看来这一届人才不少啊!”蓝色外裳道。

“呵呵,都还小哪,可塑性应该蛮高的!”紫色袍服笑的趾高气昂。

“你要再不过去,怕是就要伤感情了。以后都是同窗,还是和睦一些好!”

“林兄,我是准备把国子监的名额给林珏的。怕是他们做不成同窗啊!再者说,二十多岁的人比不过不到十岁的稚童也不嫌丢人!”冷哼一声,怕是不满已经很久了。

“算了,你是学政,你说了算,我就不陪你在这吹冷风了。”蓝色外裳作势要离开。“清泉寺的菩叶大师下的帖子,邀我一叙!”

“恩恩。你先去吧。”紫色袍服沉吟良久,扯了扯嘴角:“来人,伺候本官去见一见众位秀才公!”

“梁大人到!”承熙堂门口站着的十几位青衣小童齐齐行礼。

听见声音,在座的几十位秀才公连忙起身。“见过梁大人!”

“哈哈,诸君都是我大覃朝国之栋梁,随意些就好!”梁大人看上去甚是纯善。

林珏仔细打量着梁大人,据说此人是仁和十四年的二甲传胪,只是为家中庶子,被嫡母压着一直做着闲差,便是如此,十年的功夫也由正七品走到了从四品,殊为不易。换个角度想想,上有嫡母压着却还能一路高升的人可能如此纯善么?

梁大人拍拍手:“让诸君久候了。现在已经到了午时,先上菜吧!”

话音刚毕,就有十几个绿衣侍女戴着面纱托着托盘翩翩而来。林珏叹口气,眸子四处一扫,不少男子已经看呆了。虽说这些侍女看不到面貌,但身材却是一顶一的好。这是美人计么?

☆、第8章一鸣惊人

林珏看着一女子俯首把托盘放在自己面前的宴几上,羞羞怯怯的一个眼神过来,就呆在了那。这是哪家的秀才公啊,这么小,再说那容貌比我还要胜上几分呢,怎么办!?

林珏看着愣住的侍女,忍不住笑了:“谢过这位姐姐!”

侍女匆忙地收起托盘离开,看着脚步匆匆的侍女几乎要踩到自己的裙子,林珏更是忍笑不禁。

上座的梁大人看着微微一笑便似那春晓秋月的林珏,不由皱起了眉头,这相貌也太过了,京城多是皇亲国戚,纨绔子弟,他又没有半分背景,这一去岂不是羊入狼窝?要不要换个人呢?不然还是让他们比上一比吧!

众位侍女离开,顺便也勾走了不少人的魂,眼神一直顺着侍女走的秀才公不在少数。

梁大人厌恶的看着,不过瞬间,又很好的把情绪埋藏在眼睛深处。只是在心里给那几位好色之徒记了一笔。

林珏低下头,看着摆在眼前的四盘四碟。桂枝蒸鸡,川明参红枣炖猪蹄,参芷鱼头,冬菇焖火腿,油浇土豆丝,茯苓薄荷,樟茶豆苗,冰糖白果,可谓是极其丰盛啊!林珏细细的嗅了嗅酒盅里的白酒,恩恩,最少十年的庆丰酒。现在酿酒工艺并不很好,庆丰可是以度数高出名啊!这是故意让人丢丑么?梁大人可真是恶趣味!

梁大人举杯:“本官在此贺诸君喜得功名!望诸君再接再厉,金榜题名!”

众人起身:“谢梁大人!”

林珏偷偷撇嘴,太辣了!

待到酒过半熏,梁大人轻咳一声:“诸位都知道,在每届秀才中江苏都有三个名额可进国子监!今日我所邀的三十四位学子都到了,却只有三个名额。不知诸君以为如何是好?”

顿时,席中呜呜泱泱。林珏有些惊讶,据说进国子监的人素来是学政大人钦点的,怎么现在竟开始搞民主了?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了!

程志然拱手:“在下愿听大人教诲!”

众人齐齐拱手:“大人做主就好!”

梁大人抚一抚胡须:“那就比试一下吧!一共三题,综合最好的三位将得到我手中的国子监名额。”

“现在正好是阳春三月,就以春光赋诗一首吧!才华最好的三人入国子监!一炷香时间为准。现在开始!”大覃朝有专门计时的香。从半个时辰、三刻、两刻到一刻,皆有专门的香。现在所点的就是一刻钟的线香。

不等大家回过神来,侍女就把餐盘收走,又有小厮来铺上笔墨纸砚!”

林珏一边研墨,一边开始思考自己要写的诗句。一生顺水顺风,秀才也是手到擒来,还是表达一下自己的美好情怀吧!谁让自己这年龄忧国忧民也早了点呢?

春日

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这首诗讲的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我来到泗水边观赏花草,天地似乎在春间换上了新颜。放眼一望,便可以看出春风吹过的痕迹,到处都是万紫千红的花朵,到处是美好的春天。

林珏下笔挥墨,好在自己前世十几年练出了一手极有风骨的字,在这个字有时比才学还要重要的时代,可以多得一点印象分。

林珏放下笔,不动声色的向四周看了一下,大家都还在凝思苦想。

梁学政却在此时走了下来,看着林珏的字和诗,满意的顺顺胡子。

片刻,就有侍女把诗篇收了上去,果不其然,第一名就是林珏的。紧跟其后的就是程志然,这就迫使程志然的目光愈加幽深了。

“最考验读书人本领的,莫过于博闻强记。所以我在街上随意五家店选择三十四本账册,众人随意抽取一本进行背诵,一炷香时间,看那几位背的最多最全。那几位就取胜!”

很快,一本厚厚的账册就摆在了林珏面前。担任裁判的小厮点起了线香道:“开始吧!”

众人开始一页页的翻阅,大厅中静的落针可闻,只听到众人沙沙的翻书声。

“停!”听见这一声,大家却是齐齐停下了手。

马上就有人收走了书,同时用镇纸压住纸张,林珏和程志然对视一眼,默契的动笔。

很快便写满了一张纸,紧接着第二张、第三张……而且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不多时,默写账本的众秀才公便停了笔,围到了林珏周围。原来还有些不忿林珏这头名的此时也都噤了声——同样都是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不多时,在众人的目光之下,程志然满头大汗的放下了笔,眼中满是沮丧。但看向林珏的目光却不再那么尖锐。

尽管都没少听说过目不忘的故事,但当他们真的亲眼看见时,还是感到无比的震撼。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下,林珏写到了第八张,这时就连学政大人都走了下来,林珏吐出一口浊气,搁下了笔。

随后,就到了验证的时候。裁判把原始账册拿来。众小厮三人一组,开始了认真地比对,一人读,一人对,一个将错误的字数和默出的字数记下来。众学子认真地盯着检出自己的一组小厮,以免自己被黑,同时分神的观察着检查林珏的一组。

“大庆和二年正月甲午,入钱五千四百三十,出一百三十赋税金,出一千二百购羊羔四头,出六百购鱼十五尾,出一千三百五十钱购青菜一百三十斤……”

“四月,入钱三百九十七两,出十九两赋税金,出一百六十两采购新纸五百刀,出四十七两采购砚台十一个……”

就这样,一边念,一边对,足足又用了接近两刻鈡的时间,才陆陆续续得到结果。

“柳承敏默写共九百九十五字,错漏七字!”

“张浩轩共默写一千三百零六字,错漏二十六字!”

“赵楚成默写共两千一百四十五字,错漏十七字!”

“程志然默写共两千二百十一字,错漏二十一字!”

“林珏共默写三千九百七十三字,错漏五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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